南宮夏顯然來過玉佛寺多次,對這裏很是熟悉,時不時會為石子陵講解一下某尊佛像的出處典故。而這裏的僧人也大都認識南宮夏,見到他都會與主動上前招呼。
南宮夏對每位僧人都是笑容滿麵,客客氣氣,毫無大世家家主的架子。
他挺著圓圓的肚子在寺中先上了香許了願,又捐了不少的香油錢,總算功德圓滿,正打算離去時,一位白眉老僧走上前來說道:“阿彌陀佛,南宮施主,好久不見。既然來了,為何不到貧僧那裏飲上一杯清茶再走?”
南宮夏一見到這位白眉老僧,笑道:“原來是慧明大師。老頭子我今日隻是路過,一時興起,進來燒柱香還個願而已。因為還趕著回水仙城去,所以不敢到你的方丈室去打攪你,沒想到你倒自己出來了。”
慧明方丈說道:“近來有傳聞說施主在鬆湖城遭遇了刺客,還受了重傷,貧僧頗為施主擔心。是以一聽到知事僧告訴我說南宮施主大駕光臨,貧僧就急著出來一見了。不過現在看來施主的氣色似乎還算不錯,看來離傷勢痊愈已不遠矣。”
南宮夏說道:“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原來我遇刺受傷的事連老和尚你也知道了。好在我福大命大,得到了高人相助,總算是躲過了一劫,倒讓大師你擔心了。”
慧明說道:“哦?不知南宮施主所說的高人是哪位,難道是元始天尊亦或是公孫軒主?”
南宮夏笑道:“你說的那兩位都是當今的大宗師,哪會與我這胖老頭子扯上關係。喏,這位就是我所說的的高人了,若不是得到他為我及時療傷,再加上一路保護著我回來,隻怕老和尚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啦。”說著南宮夏指了指身邊的石子陵。
慧明和尚吃了一驚,見石子陵年紀輕輕,雖器宇不凡,但能被南宮夏這樣的大世家的家主稱為高人,還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慧明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請恕貧僧無知,不知這位小施主是哪一門的高徒呢?”
石子陵躬身施禮,說道:“石子陵參見慧明大師。在下隻是無名小輩,不過是因緣際會下才幫了南宮前輩一點忙而已,‘高人’二字可是愧不敢當的。”
慧明和尚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近來東部最最出名的後起之秀石公子,老衲久聞公子大名了。聽聞公子與葉真真姑娘的一戰精彩紛呈轟動天下,老衲也早就想見見你這位東部的青年才俊了。今日一見施主果然器宇不凡,難怪南宮施主會對你讚賞有加了。”
石子陵說道:“大師太過獎了,我也聽說玉佛寺高手輩出,大師更是當世一等一的絕頂高手。今日得見大師風采,是我的榮幸才是。”
慧明和尚微笑道:“老衲是出家之人,雖然學過一些武技,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哪裏談得上是什麼高手。”
一旁的南宮夏笑道:“老和尚你也不要太過自謙,如果連你都不算是高手,你讓我們這些人情何以堪啊!”
慧明和尚嗬嗬一笑,說道:“難得兩位來到本寺,不如一起去貧僧的陋室飲上一杯清茶如何?”
南宮夏說道:“我是無所謂,不過石公子此次公務在身,務必要將我安全護送回水仙城才算是大功告成,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耽擱一點時間去你的方丈室喝茶呢?”
雖然明知在玉佛寺可以用玉佩換到一份圖解,但此時此刻顯然並不合時宜。在石子陵心中其實並不願意在這裏多加耽擱,可南宮夏既然如此說了,不去的話會似乎對慧明大師顯得有所不敬。
石子陵隻好說道:“既然大師相邀,那我就打擾了。”
隨後兩人就跟著慧明和尚去到了方丈室。
玉佛寺雖然修繕得莊嚴寶相,但慧明和尚的方丈室倒確實隻是簡簡單單的一間淨房而已。南宮夏與石子陵進房入座後,立即有小沙彌來為兩人各奉上了香茶一杯。
南宮夏品了一口茶,說道:“很久沒有喝到玉佛寺的清茶了,我其實還蠻想念這個淡淡的香味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