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陵將銅壺奪到手後,立即展開身法往“得月樓”外跑去,“暗黑之道”的兩位高手在後麵緊緊跟隨。
一到了“得月樓”外,石子陵全身的能量洪流急劇流轉開來,開始發足狂奔起來。此時正值深夜,街上寂靜無人,石子陵一發力狂奔,立時便將身後緊追不舍的兩位“暗黑之道”的高手漸漸甩遠。
起初暗黑教主還能遠遠跟住,但時間一久,漸漸就被石子陵拉開了距離。
提縱奔跑之術雖是“暗黑之道”的強項,但石子陵的能量洪流太過強大,在“元魔神術”的運轉之下,他幾乎不用怎樣調息換氣就一路狂奔而去。
無塵師太固然是望塵莫及,就連暗黑教主也隻能自歎不如。她發力狂追了一段後,便漸漸失去了石子陵的蹤影,無奈隻好停了下來。
無塵師太氣喘籲籲地從後趕來,見教主已經停了下來,連忙問道:“教主,那人已經逃掉了嗎?”
暗黑教主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此人的實力實在是非同小可,就算被我追上了,隻怕也未必能將那個小銅壺順利奪回。唉,想不到我們機關算盡,到最後竟然被此人黃雀在後撿了個便宜,看來這九元通關的圖解,終究還是與我無緣了。”
無塵師太跪下道:“教主,都是我沒用,要是我小心一點就好了。”
暗黑教主將無塵師太扶起,歎道:“不能怪你的,我也一樣沒有注意到此人竟然早早就躲在了樹上。昨天我與他在陳府交過手,他的‘真元刃’威力強勁揮灑自如,就算是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是你呢。”
無塵師太說道:“要不是我前天沒有能一劍刺死陳忠平,以至於走漏了消息,也許剛才那人就不會知道得月樓中埋有九元通關圖解了。”
暗黑教主說道:“陳忠平現在應該是被官府與守城軍的人保護著,如果剛才那人是從陳忠平那裏探知消息的話,那麼此人也許就是鬆湖城中的頭麵人物之一了,至少也是從相關人等那裏得到了消息。若非如此,陳忠平又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他呢?”
“鬆湖城中的頭麵人物也就那麼幾個,能有實力與我一較長短的似乎根本就沒有,那麼此人到底是誰呢?這可真是怪了。”
無塵師太略一猶豫,說道:“教主,難道你忘了我曾與你提起過的那個人嗎?”
暗黑教主驚訝道:“你是說石子陵?”
“不會吧,此人雖然名聲響亮,但也隻是最近一年才闖出的名堂。以他的年紀,那些讚譽他的傳說難免有誇大之嫌,他怎麼可能是李元的對手呢?我估計他最多比你高出一籌罷了。此人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練成‘真元刃’這種曠世絕學呢?”
無塵師太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眼中卻透露出了掙紮和迷茫的神情。
暗黑教主見她神色有異,問道:“無塵,你怎麼啦,是不是剛才受傷了?”
無塵師太搖了搖頭,低垂下頭來,輕聲說道:“弟子沒用,被石子陵的攝魂大法所惑,糊裏糊塗地從水仙城跑到了鬆湖城來,幾次都沒能完成教主交代的任務,實在是愧對教主。”
暗黑教主輕輕拍了拍無塵師太的後背,說道:“這些你已經說過多次了,‘死惡夜門’的攝魂大法確實是魔門至高無上的神奇秘技,你栽在石子陵這個一門之主手中也不算是丟人。你放心,石子陵我一定會對付他的,他的攝魂大法雖然厲害,對我卻沒有什麼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