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陵深深籲了一口氣,剛才他情急之下急中生智,使出了最高階的攝魂大法,總算讓勢如瘋虎般的柏青霜平靜了下來。
此刻見已風平浪靜,石子陵牽著柏青霜的手來到了柏無涯麵前,伸手拍開倒在地上的柏無涯的穴道,說道:“柏前輩,我對柏姑娘從未有過輕薄之舉,今天來隻是誠意相邀她加盟我們鬆湖軍團的,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柏無涯雖然身體內真元空空蕩蕩難以提聚,全身也是酸軟乏力,但老到的眼光猶在,他一眼看出柏青霜目光呆滯,似乎神情有異,急忙問道:“霜兒,你怎麼啦?”
“石子陵,你對霜兒做了什麼?”
石子陵連忙放開柏青霜的手腕,苦笑道:“前輩不要誤會,剛才柏姑娘誤以為前輩已被我所殺,所以情急之下與我拚命相博,我怎麼勸說她也不聽。現在好了,請前輩勸勸她吧。”說著默運玄功,口中以“天外魔音”暗暗輕籲了一聲。
雖然石子陵隻是用魔音輕輕一籲,但聽在柏青霜耳中卻有如一聲厲嘯,柏青霜嬌軀劇震,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一眼見到父親已經安然坐起,正關切地注視著她,連忙撲到柏無涯身上,連聲問道:“爹,你沒事吧?我還以為你已經……”
柏無涯見女兒安然無恙,總算放下心來,說道:“乖女兒放心,爹剛才隻是一時脫力,被那小子點中了穴道而已,你沒受傷吧?”
柏青霜搖了搖頭,說道:“爹,你剛才為何突然發那麼大的火嘛,我才裝修一新的客廳被你弄得已經不成樣子了,真是的!”
柏無涯奇道:“你不是說那小子欺負你嗎?爹的寶貝女兒怎麼能受人欺負呢?爹不為你出頭誰為你出頭啊?”
柏青霜轉頭看了石子陵一眼,說道:“爹,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啦,女兒隻是發發牢騷而已,諒他也不敢真的對霜兒怎麼樣的。爹你罵他幾句就是了,何必大打出手呢?”
“誒?”
柏無涯一時大惑不解,問道:“乖女兒,你剛才不是說這個家夥曾抱住你不放,還想出掌輕薄於你的嗎?你不用怕,爹就算拚了老命與他同歸於盡,也要為你出氣的!”
柏青霜臉上一紅,說道:“爹,石子陵雖然抱過我,不過也是為了救我性命,說起來也不能完全怪他的。我剛才隻是想著以後我做了軍團的指揮使,難免會與他常常見麵,所以警告他不許輕舉妄動罷了,爹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柏無涯望著女兒的嬌羞模樣,不禁目瞪口呆,實在搞不明白這個石子陵與女兒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柏青霜一會兒警告石子陵不許欺負她,一會兒又為他以前的輕薄舉動辯護,而且看起來還很想做這個鬆湖軍團的指揮使似的。
柏無涯暗想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拚命跟石子陵鬥個你死我活的呢?
他心中明白,剛才交手時若不是石子陵手下留情,現在的他早已經命喪當場了,看來這個石子陵為人似乎還算厚道。若是石子陵確實對柏青霜有非禮之意的話,沒道理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
柏無涯站起身來,對著石子陵拱手行禮道:“石都統,看來我剛才是有些誤會了,多謝你手下留情,有得罪之處還請莫怪。”
石子陵搖了搖頭,心想你們父女都是一個德行,凡事都是不分青紅皂白先由著性子亂來一通,也就是我能頂得住你的“玄冰真氣”,換了別人,早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