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殺手呐呐說道:“我們革新派的大首領當然是李康了,不過他在哪裏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些人隻是專門負責秘密處決犯人的,平時一直駐紮在南郊,與高層並沒有直接聯係。這批茅維方的親信手下是今天上午才被移交到我們手裏的,我們隻負責挖坑殺人,別的就不知道了。”
石小陵一把扣住這名殺手的肩膀,運起絕頂的天外魔音喝問道:“那茅維方的下落呢?你要老老實實說實話,要不然就是自討苦吃了!”
這名殺手隻覺自己的肩膀幾乎要被捏成了碎片,疼得他呲牙咧嘴的連連求饒道:“我說得的句句都是大實話,絕不敢有半點隱瞞,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茅維方的下落,你放了我吧,疼死我了……”
石小陵大失所望,沒想到李康做事非常謹慎,派出處決茅維方親信的這批殺手隻是專職駐紮在郊外負責殺人的行刑隊,對於革新派內部的動向卻並不知曉。他的攝魂大法精擅觀人之術,看出麵前的這個殺手確實不像是在說謊,隻好隨手封住了他的穴道,又抓過了另一名殺手繼續詢問。
但是這批革新派的殺手確實隻是負責殺人而已,他們與黎潮德一樣,對於革新派高層的動向一無所知,石小陵問遍了在場的每一個革新派殺手,答案幾乎完全一樣,所有人都不知道李康與茅維方的下落。
石小陵越問越是失望,眼看時間已臨近中午,距離李康定下的最後期限隻有半天了,但自己身在首都郊外卻依然毫無線索,等回到首都又要再花費兩個多小時,這樣一來營救茅維方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正當石小陵愁眉不展之時,廢棄農田深處的那個死人坑附近卻傳來了幾聲異響。此時現場所有的革新派殺手都已被他封住了啞穴,這幾聲異響雖然輕微,但石小陵的聽力驚人,立即聽出是有人在拚命掙紮求生,連忙奔回到那個深坑處查看究竟。
經過一番仔細聆聽,石小陵終於聽出在那個死屍坑的深處似有呼吸之聲,他連忙扒開上麵的數具屍體,果然發現最下麵有一個身體尚有生命體征。之前石小陵雖然粗略查看過這些死屍的情況,但對於深坑深處的屍體卻沒有細查,想不到在數具屍體的最底下反倒是有一個活人。
石小陵連忙將此人抱上平地,運功為他疏通經脈,同時仔細檢查此人身上的傷口,發覺此人雖然肩部中彈,卻並不致命,隻是暫時昏厥了過去。石小陵當即運功為此人逼出了傷口中的子彈頭,並封住了傷口的經絡,止住了他的流血,隨後稍稍輸入一道真元後很快就將此人救醒了過來。
等到此人掙開了眼睛,石小陵這才發現他有些眼熟,一番端詳後脫口問道:“你是不是飛行員?我記得你好像是上次那架天鷹-15戰機上的飛行員。你認不認的我?我是石小陵。”
“石小陵?”
地上的傷者側頭看了看周圍的多具屍體,又仔細看了看石小陵,終於驚喜的說道:“你是石小陵!我想起來了,我們上次被迫跳傘後曾經見過一麵,當時我和倪震的飛機被你硬生生擊落了,害得我們功虧一簣,不過茅首領並沒有責怪我們。我是朱江啊,就是當時天鷹-15戰機上的機長,你怎麼會在這裏的?是你救了我嗎?”
石小陵也想起了當時的事,當時他和王恒軍等人跳傘降落後發現了之前被自己擊落的天鷹-15戰機上的飛行員已經先一步跳傘逃離,就獨自追上去查看下落,後來就碰上了趕來的茅維方。眼前的朱江正是天鷹-15戰機上的兩位王牌飛行員之一,當時大家都做過簡單的相互介紹的。
石小陵麵色凝重的說道:“我來晚了一步,你的同伴都已經……幸虧我剛才聽到了這個深坑中有異響發出,這才發現了你被壓在多具死屍下麵。好在你的槍傷並不嚴重,我已經運功為你逼出了子彈,流血也止住了,你隻要回去後用消炎藥內服外敷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朱江苦笑道:“我們這批人被押到這裏秘密處決,我原以為已經必死無疑了,可就在他們開槍時遠處傳來了奇怪的呼嘯聲,我中槍後被後麵的人撞進了深坑暈了過去,直到剛才才稍稍清醒過來。可是上麵壓住我的屍體太多了,我掙紮了幾下就又暈了過去,還好被你發現了。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