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胡校尉有空去局裏看看,大家一塊喝酒。”
“一定。”胡桂揚也有言不由衷的時候。
手裏有錢,心中高興,胡桂揚先獎賞老強、老馬,然後讓老強去買好酒好肉,他要補過新年。
兩名仆人也高興,更堅定繼續做下去的決心。
酒買來,胡桂揚邀兩仆一塊喝酒,給東跨院也送去一些。
三人的高興勁兒沒持續太久,花大娘子帶著兒子登門,攆走老強、老馬,質問道:“你怎麼跟仆人一塊喝酒?”
“高興唄,你不是希望我找個營生嗎?營生自己送上門來,我曾經幫助過的一夥人,每月送我五十兩銀子、三十串銅錢。”
“這麼多!”花哥驚呆了,“這是什麼朋友?三六舅介紹我認識一下吧。”
花大娘子不管這些,“有營生是好事,把錢交出來?”
“嗯?這是我的錢,跟你們花家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等你成親以後由新娘子決定,你不能管錢。”
“為什麼?”
“瞧你的樣子,一有錢就揮霍,酒菜都是外麵買來的吧?家裏的廚子幹嘛用的?所以你就不能管錢,正月裏我替你保管,等到二月,交給新娘子掌管。”
胡桂揚與花大娘子對視片刻,無奈地:“就在桌子底下。”
花大娘子稍稍彎腰看了一眼,向兒子道:“搬出來。”
“好咧。三六舅,你別怨我,我都這麼大了,身上的零錢就沒超過十文……”花哥將包袱拽出來。
“你不賺錢,要什麼零錢?”花大娘子怒道,馬上緩和語氣,“這筆錢來得正及時,可以用來操辦親事,但是還不太夠,我先給你墊上,以後你每月領錢之後先還債。”
“一切從簡,不要大操大辦。”胡桂揚馬上道。
“何家姐是明媒正娶,跟丁宮女不同,唉……必須大操大辦,要不然讓人笑話。”
花哥將包袱放在母親腳邊,豎起右手大拇指,“我真服你,三六舅,人都進家門住幾了,你還能送出去。”
“舅舅的好處你要多學。”
“嗬嗬,別的可以學,這個……哎呦,這個也學。”花哥挨了母親一巴掌,捧起包袱跟著離開。
胡桂揚看著一桌酒菜,歎道:“怪不得義父要等義母去世之後才能縱情酒色,原來是一直沒機會啊。”
初十當,五行教果然派來一批工匠,麻利地修補各處房屋,木料現成,很是方便。
隻用了五,趙宅煥然一新,隻有後院的幾間房子還需要大修一下,月底前也能完工。
老強、老馬比主人還要高興,互相道:“這才像個大戶人家,咱們可以做得更久些。”
正月十五這傍晚,袁茂、樊大堅帶著蔣二皮、鄭三渾登門,提前送來新婚賀禮,一箱一箱搬進來,箱箱沉重,將、鄭二人累得直喘粗氣,老強、老馬過來幫忙,也感覺沉得不像話。
樊大堅笑道:“什麼都別問,這是你應得的那一份,以後別再催債啦。”
“早送來不就好了。”
“早送來你能保得住嗎?這才是我與袁茂的賀禮。”
樊大堅與袁茂手裏各捧著一隻木盒。
樊大堅送來全套的紙符與丹藥,“我知道你不信這個,可這宅子裏住的不是你一個人,新娘子若是在意呢?紙符每間要貼一張,丹藥你要好好保持,新婚之夜服用,有奇效。”
“不正經的老道。”胡桂揚接過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