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幾道道基境的前輩按捺住心中的怒氣,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瞪向雲裳,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太過分。
雲裳俏臉高高的抬起,迎著掃來的目光看去,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中。
坐在主桌上的南宮靜眉頭微蹙,與身旁的族叔對視一眼,便想出聲調和一下場中的局勢,畢竟這兩方勢力都是來相助她大溪,若是雙方因為這點事情鬧得不和,卻有些不妙。
“你退下吧!”
南宮靜的聲音頗重,略帶些責怪之意,大溪的那位劍修聽此,自然不敢再放肆,衝著上方作了一禮,便從旁邊退出了眾人的視線。
“雲裳妹妹,聽聞雲家的玄生丹對治療內傷頗有奇效,不知你今日可帶了,若是有的話,便賜給天離劍宗的這位弟子吧!”
南宮靜想借機調和氣氛,便生出討要療傷丹藥之事,好讓雙方的關係緩和一些。
雲裳明眸看了看南宮靜,卻見對方滿臉笑意的看向自己,一副溫柔的樣子讓她難以拒絕,便心中輕哼一聲,手中將裝滿玄生丹的白玉瓷瓶拋了出去。
“呼!”
見到雲裳的舉動,主桌上的幾位都重重的舒了口氣。
然而卻在此時,一隻大手從人群中突然出現,一把將飛來的白玉瓷瓶抓住。
“明央千玨,你做什麼?”人群中早有人喝住他問道。
明央千玨蒙著雙眼,他被寧行刺瞎雙眼,此時卻跳出來接住瓷瓶,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哼,我天離劍宗豈能接受別人的施舍,療傷丹藥我劍宗又豈會沒有。”
明央千玨將手中的白玉瓷瓶猛然拋回,轉身便要回去,然而飛出的瓷瓶卻被雲裳手指輕彈,袖中飛出一道靈光將瓷瓶打碎,玄生丹落了一地。
“經你手一摸,我的白玉瓶就變得這麼油膩肮髒,本仙子有些許潔癖,太髒的東西我碰都不會碰。”
雲裳眉頭輕動,雙眼盯著彈動瓷瓶的指尖,好像生怕碰上了灰塵一般,口中毫不客氣,滿是輕慢之言。
明央千玨剛剛轉過的身子忽然止不住的抖動起來,他的臉皮發白,顯然已經氣到了極點。
“雲仙子,此言有些過了吧,我外海幾宗雖然勢弱,弟子學藝不精,但是卻不是你想怎樣侮辱便怎樣侮辱的,若是你不解釋解釋,便休怪老道無理了。”外海島的那位老者眼中精光閃爍,看向雲裳時口出威脅之言。
“解釋?哼,我雲裳需要對你們解釋麼?”雲裳冷眉寒麵看向老者,絲毫不懼對方的威脅,一身靈氣升騰。
“雲家欺人太盛,老夫今日便要教訓教訓你。”外海仙宗的那位老者氣鼓鼓的站起身來。
“住手,兩位道友還是給我大溪一份薄麵,莫要在此地打鬥,今日乃是為外海仙宗的道友們接風洗塵,所有的矛盾還是等到與大晉交手時再說,誰強誰弱,那是便可以知道。”
說話的是大溪皇室的那位老者,他雄厚的氣息猛然放出,頓時壓住了場麵,雲裳二人麵帶驚色的掃過他,不再言語。
老者見雙方安穩下來,眉頭緩緩舒展開來,衝著外海仙宗的方向高聲喚道:
“酒仙道友,為何坐在角落裏,不到跟前來,此次司命宮中可有什麼其他的旨意傳下?來人,再安排三個座位。”老者高聲吩咐一聲,便有侍女在主桌上又安排了三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