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氣將酒壇重重的放在石桌上，由於力度太大，酒壇裏的酒還濺出了少許。
“李老，你不要管我，都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月涵，都是我沒用！”張大氣神情激動，雙拳緊握，死死地放在石桌上，聲音不斷拔高。
李老皺著眉頭，走到張大氣旁邊，看了看插在一旁的斬馬刀，又望了望不遠處的黑灰，歎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這樣做又能挽回什麼？”
“我已經查出來了，那晚偷襲的人全都是玄冥殿的，既然知道了，我就一定要替月涵報仇。”張大氣雙目圓整，道道血絲浮現，模樣頗為可怖。
李老眼裏閃過濃濃的憂心，看了眼模樣猙獰的張大氣，輕聲道：“剛剛有人傳來消息，說杜小羽已經醒了。”
聞言，張大氣臉上的猙獰立即消失，轉過頭看著李老，聲音中帶著點急切，“他人了，現在在哪裏？”
李老道：“他一醒來就去墳場了，任誰都攔不住。”
張大氣麵無表情，沉吟了片刻，道：“隨他去吧，不過一定要派人保護好他，他現在是重傷在身，如果再讓他出點意外，我怎麼對得起月涵。”
李老點了點頭，見張大氣似乎陷入了回憶，也不再打擾，悄悄地退了出去。
張宅。
“哥哥怎麼還不回來，真是急死我了。”滿臉焦急的初雪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道：“詩詩，你說他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秦詩詩懷裏抱著小尾，輕聲道：“初雪，你不要著急，小羽不會有事的，我們再等等。”
這時，躺在秦詩詩懷裏假寐的小尾忽然睜開了眼睛，朝門口望去。
小尾的動作自然被二女發現，當下也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杜小羽麵色冰冷，雙眼無神地走了進來，他這一路上都在想包打聽之前所說的話，覺得自己以前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哥哥。”初雪一聲高呼，跑了出去，秦詩詩將小尾放在了地上，也跟著走了出去。
杜小羽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兩名女子，被寒氣吞噬的心忽然浮現出絲絲暖意，看著初雪輕聲道：“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天心城。”
“去天心城？”初雪一驚，然後道：“可是，你的傷……”
“明天一早去天心城，我已經決定了。”杜小羽麵色一沉，冷聲道。
初雪看著杜小羽沉下去的臉色，臉上浮現出委屈，不再言語。
“小羽……”秦詩詩輕輕地叫了一聲。
看著眼前比之前清瘦許多的女子，杜小羽心裏忽然很不舒服，回想起那晚天馬演出團團長被巫藍殺死時的情景，心裏很內疚，畢竟是因為他才慘死的，低聲道：“你留在我身邊吧。”
秦詩詩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看著已經走進屋裏的杜小羽的背影，表情非常複雜。
當晚，杜小羽就去和張大氣道了別，兩個內心被寒意占據的男人沒有過多的說什麼，隻各自道了一句珍重。
第二日，天還未亮，一輛馬車就駛出了南戀城，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灑向大地的時候，朝天心城趕去。
（舊時憶，滄桑過，還記否，傷心人。第四卷結束，明天開始第五卷 星月王，接下來杜小羽將會遇到些什麼，五大勢力的彼此牽製將會隨著妖月樓的複出而被打破，精彩無限，求鮮花，求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