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從兜裏掏出五十塊錢遞給我身旁的年輕女人:“妹兒,你先去忙吧,我陪陪帥哥。”年輕女人起身和我個招呼離開了包房。
“帥哥怎麼了?沒看好剛才的女孩嗎?”李清擠到我身旁坐下,貼著我的耳邊話,呼出的熱氣直撲臉,身上的香水味兒很濃,卻不象孔梅身上的香水味那麼清新,聞起來有點暈。
“不是,酒喝多了頭疼。”我不自覺地挪了娜身體。
“進入社會可不能象大學生那麼靦腆了,吃不開呀!”她非常隨便地拉著我的手:“來,姐陪你跳個舞。”
李清穿的高跟鞋足有七厘米,加上她本來就不矮的個頭,和我站在一起很相當,搭在肩膀上的手幾乎摟住了我的脖子,移動腳步的時候臉偶爾會貼在一起,隨著樂曲扭動著腰肢,宛如一條蛇在嗅著自己的獵物,尋找著吞食的切入點,另一隻手攥著我的手不停地搖動,手指不時按壓著我的手心和手背,好像蛇在用信子試探獵物的反應。
“還沒有對付女人的經驗吧?過不了女人關你怎麼在仕途上進步啊?”她貼在我耳邊道。
張明三個人終於回到包房,三個年輕女人沒有跟著回來,看他們玩的輕鬆喜悅,我卻感到身心疲憊。
第二吃早飯的時候,李清看著我“咯咯”地笑著:“陳大主任太靦腆了,見到女人就緊張,放不開呀!”趙總看看我也笑了,其他三個人也跟著笑了,我感覺他們的笑蘊藏著不同的含義。
接下來的三又調研了九個支局,周五傍晚返回了縣城。
我徑直去了飯店,店裏有幾桌客人在用餐,孔梅見我進來笑著迎過來,“才回來呀?還沒吃飯吧?”
不知為什麼,看見了孔梅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真想衝上去抱抱她,但是我忍住了,平靜地回答道:“沒吃呢,才回來還沒上樓。”
“坐這邊吧,我去給你拿飯菜。”孔梅著轉身進了後廚。
我很快吃完了,孔梅走過來收拾碗筷,我湊近她聲:“一會兒跟我回家吧,我想你了。”
“別讓我為難好嗎?快回去吧,安心學習,安心工作,寂寞的滋味雖然不好受,但是你必須忍受,以後需要忍受的事兒多了。”孔梅著收拾起碗筷進了後廚。
等了一會兒沒見孔梅出來,我無奈地上樓回家了。
冬的夜是漫長的,沒有孔梅的家是寂寞的,以前我總是喜歡寂靜的夜,現在卻恐懼夜晚的來臨。
周六、周日兩我沒出家門,先把調研的材料彙總整理,然後專心撰寫論文。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自從上班以來,我一直堅持記筆記的習慣,筆記內容很豐富:新的業務知識,好的經營管理經營,工作中發現的問題,以及自己的思路和想法,現在這些都派上了用場,兩時間論文定稿,題目是:農村支局經營管理中存在的問題及對策思考。
可能是過於投入撰寫論文,兩的時間過得很快,看來人還是要有追求有事兒做,無聊空虛才是孤獨寂寞的根源。
按照《通信》雜誌上的編揖信息,我把論文發給了梁爽,終於鬆了口氣。晚上也沒有下樓,依舊煮了點兒麵吃,這兩一直在吃麵。
沒有開電視,室內異常寂靜,石英鍾不知疲倦的腳步聲顯得格外響,我躺在沙發上望著棚頂,思緒把我帶回來了家鄉,帶回了童年。
時候最喜歡唱那首《少年》,現在回想起來歌詞真好:隨著年齡由變大,他的煩惱增加了。
人在失意的時侯最容易想家,難過的時侯最先想到的是向父母傾訴,我的父母雖然不能完全理解我的心思,也幫不了我,但是還是想和他們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