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晴不知道過了多久,急速行駛的車子終於是停了下來,此時付雨晴心中才有點忐忑,不管付雨晴再怎麼淡定,真正給你準備時,告訴你馬上要隨時麵臨死亡的威脅,想必隻要是個人都會心中不安的,更何況,付雨晴從本質上講也隻是個6歲的小女孩。
不過呢,這麵上是絲毫不會顯的,畢竟淡定妹,不過或許也不是淡定,說不準是反射弧太慢。
鬱悶了一路的苗軒可謂是憋死了,終於能說話了,不過他還是很顧忌麵子的,仍舊一副死人臉:“到了,下車吧。”
付雨晴禮貌性的“嗯”了一聲,表明自己知道了,默默拎著自己的行李就下車了。
剛下車的付雨晴就震驚了,破舊的大門上還有斑斑鏽跡,透過大門看見空曠的廠子裏毫無一人,旁邊的廠房上也是處處裂痕,甚至有的牆皮都直接脫落露出了裏麵的紅磚,鋪麵而來的赫然就是牆體上刺眼的“拆”字。
付雨晴心中哀嚎,這?集訓營?在逗嗎?難道所謂的集訓營是假的?是直接把人送到這荒郊野嶺給殺了然後再肆無忌憚的拋屍?難怪都沒什麼人通過。
突然,付雨晴想到剛剛那個教官一直盯著自己的場景,該不會是先奸後殺吧?
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的付雨晴,心裏毛毛的,瞬間轉頭,雙手交叉捂住胸口,一副保衛貞操的架勢。
苗軒被付雨晴的眼神看的是頭皮發麻,這小孩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我又不是殺人狂魔。不過掃了一眼四周環境的他瞬間明白,肯定是被這個小孩誤解了,心中有點好笑。
當苗軒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又看到付雨晴戒備的眼神和捂胸的動作,頓時忍不住了,狂笑起來。
付雨晴更是莫名其妙,這個苗軒抽風嗎?殺人之前有這種癖好嗎?
可憐的苗軒,眼前的場景,完全不怪他,雖然苗軒是教官,但是集訓營這件事情,時間、地點、項目都是不停在變幻的,他苗軒還是接觸不到這種機密的。
笑了一會,苗軒才恢複正常,又擺起臉色:“走吧,我不是來殺你的,還有不要捂胸,你根本沒有胸。”
付雨晴楞了一會,神色也是很尷尬,知道自己擺了個大烏龍。於是就跟在苗軒身後,低頭找螞蟻。
苗軒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鎖住鏽跡斑斑鐵門的鎖,等跟在身後的付雨晴進來後又重新鎖上。
付雨晴不敢打量眼前一切,因為她總覺得有什麼在監視著自己一樣,所以她很規矩的跟在苗軒的身後,頭也不胎,話也不說,就這麼埋頭跟著苗軒。
苗軒鎖住了大門後,又直接右拐進去破舊的廠房裏,隻見牆邊有個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沒有佩戴徽章,也不知道是什麼軍銜。
那中年男子看到苗軒後,立即抬手向苗軒敬了一個軍禮,苗軒同樣抬手回禮。
男子虛手一引,說了句:“跟我來。”
隻見中年男子走到牆前拍了七下,這七下敲擊似乎有著一定的節奏,而不知道從哪傳來了同樣的拍擊聲,但是這聲音卻有八下,並且與剛才的節奏截然不同。
付雨晴知道這個拍牆應該就是暗號了,這應該是核對身份和一些暗語了。
反正就是中年男子拍了幾分鍾的牆,終於牆麵突兀的打開,迎麵而來的就是甬長的通道。
漆黑一片的通道,三人走的很慢,大概十來分鍾的樣子,眼前一亮,到真正的地方了。
付雨晴抬手半遮眼睛,眯著眼睛看到,四周遍布著紅旗,而這紅旗就是華國的國旗,這裏分明是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
付雨晴也不言語,雖然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但還是裝作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付雨晴,便直接對苗軒說道:“你先把她送去2號樓222宿舍,再到總指揮部來找我,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苗軒點頭,似乎是答應了,直接轉身向中年男子所說的2號樓走去。
一路上付雨晴依舊是默默跟在苗軒身後,完全不敢多看周圍景象,畢竟這裏實在太過機密,萬一被自己知道太多,說不定哪天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就可憐了。其實付雨晴是想多了,這裏雖然是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但是它也是有時限的,除了這次擔當集訓營的先鋒基地外,也就平時當個特種兵的訓練場而已。所以呢,付雨晴的擔心倒是有點多餘,不過謹言慎行確實是最明智的選擇。
苗軒腳步一頓,低頭的付雨晴就猜到可能是2號樓到了。
果不其然,苗軒抬腳走上階梯,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很有默契的走著。
“222號房間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謝謝教官,教官慢走。”付雨晴毫不客氣的送客,完全不想和這個教官多說什麼話,套什麼莫須有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