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結束,剩下來的仍舊是嚴陣以待,這個看似寧靜非常的雨林就像一個恐怖的龐然大物如蜘蛛捕食般慢慢地吞噬著所有生物的生命。
林中不知時間。隻有漸明亮和漸黑暗。
付雨晴一馬當先的在前走著,目不轉晴的觀察著一切。雖說是鬧劇並沒有引來什麼,但是這必須用足夠的時間去證明這個觀點。相反在這個時間內,要以更甚之前百倍的精神去緊張戒備著。
一行六人無話,亦步亦趨,十分默契的戒備著一切。在這個四處危險的地方,平安走過的地方不代表著安全,因為這個危險是來自全方位的。
這樣的緊張戒備不是沒有效用的,而是非常有用的。
突然的,付雨晴腳步一頓,打起了聚攏的手勢。
周如朦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這裏好像有人走過。”付雨晴遲疑了一會,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公子莫恰好上前解釋道:“這一路上太過安全,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之前有兩處的樹木的樹枝缺失一些,我看了下斷口,斷口很新,形狀也不像是自然脫落的樣子,參差不齊倒像是被折斷。”
“而那兩處地方,地勢平坦,就算是被上麵承載的生物折斷也會掉落在地方,不會被雨林的積水衝走。”付雨晴接著公子莫的話說著。
華樂欽指著斜前方泥濘的地,“你們看這塊地,隱隱有嫩草冒出,但是整個看卻是泥濘一塊。這裏是前方路的必經之地,之前的小草地都完好無損,這個明顯是故意被毀的。”
聽著華樂欽的話語,付雨晴瞬間了然,把之前的線索一一聯係起來了。一些細碎的線索並不能表明什麼,但當這麼多細碎的線索集聚在一起,那麼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這一切都表明--她們的前路有人行走,且人數不少。或許……這夥人並不是來自西伯利亞訓練營的,至於自己陣營這方的也不可能,畢竟相處了這麼久,還沒有這麼細心且經驗老道的人。
狩獵本是偵查與反偵查,不會這麼刻意的抹去所有的痕跡,相反那些若有若無的痕跡就是狩獵者織補的那張網。若是完完全全抹去痕跡的話,不外乎存在兩種情況,一是己方有人受傷,需要躲避;二是有秘密任務需要執行。
根據其行軍速度來看,對方必然是戰鬥力完全的隊伍,那麼就隻剩第二種情況了。
這詭異的推斷不得不讓付雨晴為此皺眉,畢竟一事未畢一波又起。對方的避之交戰,更是讓她心頭疑雲重重。
俗話說的好,會叫狗不咬人。這種不聲不響,避之交戰,抹去所有痕跡,並且人數多戰鬥力強的隊伍,才是最為可怕的。
明刀明槍的幹上一場,倒是沒什麼,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葫蘆裏賣什麼藥的隊伍鬧的付雨晴心緒有點不寧。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這隊伍是故意賣的破綻呢,又或者說一隻秘密執行任務的隊伍被自己小隊發現。。。。。。想想就很可怕的樣子。
想到這,付雨晴不禁打了個寒顫,前有猛獸,不知何方有敵人,後方仍舊是猛獸,真是嗬嗬噠了。
公子莫看著付雨晴臉上變化莫測的神色,就知道這丫頭絕對又是想太多了。不得不說,咱們的隨便哥真是無奈的很。
想當年隨便哥在家族的時候,那是前擁後簇,呼聲更是高漲,把他誇的就像諸葛亮轉世一樣。隨便哥對此都是低調的否認,嗯?諸葛亮是誰?能有我聰明?
眾人:。。。。。。
盡管不可否認隨便哥的自戀,家族的認可還是依舊說明隨便哥是個深謀遠慮、聰慧非凡的人。但是跟咱們的付雨晴寶寶一比,真的是……差的有點遠。
一般人是舉一反一是謂正常,舉一反三是謂聰明,舉一反五就是隨便哥這樣聰慧非凡的,至於付雨晴是舉一反十的怪胎。
思緒有點遠,公子莫拋開自己奇怪的回憶,重新回到準備安慰付雨晴的場景中。
“淡定妹。”公子莫突然向付雨晴眨眨眼睛低聲喊道。
“嗯?”付雨晴的思路被打斷,朦朦朧朧的抬眼無意識地嘟囔一聲。
身後的周如朦看著付雨晴迷迷糊糊的樣子,簡直雙眼冒粉泡泡,差點喜笑顯於神色。畢竟平時的付雨晴一副淡淡的神色,一種天下我有、老神在在的氣勢,這種迷迷糊糊的樣子實在是太少見了。
周如朦回頭向楊昭月努努嘴,示意她看一下付雨晴。楊昭月聽話的朝前方看過去,唔,(⊙o⊙)…好萌,好萌呀,萌的險些讓她控幾不住記幾上前一頓虎摸。
還是周如朦眼裏好,及時的拉住了楊昭月,製止了這種衝動的行為。這種活動還是找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做比較好,這大庭廣眾之下,付雨晴絕對炸毛。炸毛的晴晴。。。。。。捂眼睛,不敢想象。
兩姐妹之前的互動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了,付雨晴的神色同時也恢複了正常。
看著公子莫的調皮眨眼,付雨晴竟然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總覺得眼前的人很欠揍一樣,故意關心地回道:“你眼睛抽筋了嗎?你自己的淨化藥片用完了?我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