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公子莫依舊在這詭異的林子裏轉著圈圈。
看著公子莫從麵前經過,付雨晴輕笑一聲,在公子莫快炸毛之前,懶洋洋的繼續道:“辛苦了。”說完便打著哈欠繼續靠著一棵竹子休息了。
公子莫:……
聽了付雨晴的話,公子莫不打算尋找什麼出路了,看這妞淡定的樣子肯定是有了好辦法,之前肯定是耍著他玩的。
隨即,公子莫收回踏出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折回,默默坐在付雨晴的身邊,靠著同一棵竹子假寐休息。
感受到身邊的動靜,付雨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像睡著了一樣安靜自然。
公子莫看到身邊人的淡定,險些炸毛,這是對待自己這個任勞任怨尋找出路的人的正確態度嗎?不過公子莫就是公子莫,這些他是不會說的,有句話正好形容了他心裏的狀態--寶寶委屈但是寶寶不說。他隻是一個勁兒地瞧著付雨晴,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種幽怨的氣息。
饒是付雨晴淡定如水,也是被公子莫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似自己是個薄情寡義的皇帝被一群打入冷宮的深宮怨婦盯著用眼神埋怨一樣,然後這幽怨的眼神不僅僅是埋怨,還有些許的期盼,不停的訴說著快來安慰我以及……快來上我。
咳咳,付雨晴差點被自己噎住,自己的腦洞確實有點厲害,不能怪付雨晴瞎想,因為公子莫的眼神確實是這麼個意思,當然上他那個意思除外。
華樂欽似乎是沒有感受到這邊的詭異氣場,傻不拉幾的湊上前來,賊兮兮的問道:“隨便哥怎麼不繼續了?出路還沒尋找到。”
嗬嗬嗬,這華樂欽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公子莫了解華樂欽的為人,不然肯定以為這貨是故意跑來奚落他的。
不過公子莫也不是個善茬,你要讓他不高興了,他肯定也讓你不高興,比如--
此時。
“man少怎麼不繼續抖了?”
好似聽到了一陣心碎的聲音。
華樂欽表示自己好想哭,好想哭暈在這裏。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華樂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拎去一邊,隻聽一個明亮中帶著暴躁的英氣嗓音問道:“找到出路了嗎?”
不太柔和的嗓音此時卻被華樂欽視作了天籟之音,因為它化解了華樂欽的尷尬,那個尷尬是華樂欽心中永遠的傷。
尋著聲音望去,隻一抬頭,華樂欽就看到了拎著自己衣領的周如朦,眼神突然變得說不盡的狂熱。
心中微微歎氣,公子莫有點懊惱的說道:“沒有,那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
周如朦得到了答複後,沒有繼續再問,拎著華樂欽走到另一旁休息去了。
公子莫轉頭向付雨晴問道:“淡定妹怎麼說?”
“等。”回答公子莫的隻有付雨晴一個篤定的字眼。
一片死寂,眾人都很有默契的遵循了付雨晴的話,在等待中閉目養神,就連公子莫也沒有再去尋找出口。
林中不知歲月,沒有人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是幾個小時,又或許是幾天,隻聽一陣淒厲的吼聲響徹蒼穹,沒多久陽光又重回大地,一片光亮。
在付雨晴等人適應了一會兒才細細打量此時的環境,依舊是遮天蔽日、高聳入雲的樹木,地上是有些泥濘的土地。在樹木盤根錯雜的底部,隱約形成一條流動的澗水。眼前的景象完全顛覆了眾人之前的認知,伸手不見五指的天色和走不完的竹林好像隻是南柯一夢,根本不存在一樣。
“跟我走。”付雨晴大刀闊步,在前帶路,明顯可以看出此時的付雨晴沒有之前的小心翼翼,相反卻有一種胸有成竹的氣魄和一絲……急迫。
大約10來分鍾的路程,仿佛世紀般漫長,誰也不知前方有什麼,除了在前走著的付雨晴。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眾人的心也變得不安起來,隻有付雨晴依舊淡定,好像此事已在她的意料之中。
沒多久,地上滿是厚重的血水,巨大如山的屍體映入眼簾,渾身布滿傷痕,有些許淡淡的但卻隱隱透出黑色的爪痕,也有大片的血肉和絨毛全部被撕落,肚子上赫然有一道巨大的猙獰的劃痕,周圍的皮層隱隱有大片的皺起,好似被人從腹中拿出了點什麼。
巨大屍體的另一旁靜靜的躺著一具嬌小的屍體,大約如同家貓般大小,身上全是巨大的猙獰的劃痕,近乎全身的血肉都有翻起,全身近乎痙攣地蜷縮在一起,仔細看去,赫然是一枚軍用的匕首貫穿它的心髒牢牢地把它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