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付雨晴和小花回到“危房“時,時間也幾近淩晨轉點了。
累了一天的付雨晴沒有喊苦喊累,隻是跟隨著小花,尋到了自己棲息的所謂睡覺的地方,借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出這是一片草席鋪成,甚至在這片草席上能隱隱約約看出不少蟑螂的屍體。
付雨晴有一種想撫額的衝動,但不由想到此次的行動就強行按壓下去了,隻能在心總無限感慨小強的厲害之處,沒想到這小強也是無國界之分,異國他鄉的也隻有這個讓她感到懷念了。
搖了搖頭,付雨晴把這奇怪的念頭甩出腦海,彎下身子,靠著破舊的牆麵直接坐了下來。她試著伸直雙腿,但隨之伴隨著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以及火辣辣的灼燒感,於是並沒有再輕易去嚐試,就這樣保持著靠牆抱腿蜷縮的動作不再動彈。
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下,時不時傳來蛐蛐的叫喊聲,時高時低,猶如催眠曲,付雨晴竟是毫無防備的慢慢睡去。
一旁的少年看著付雨晴靠牆抱腿的姿勢微微皺眉,這孩子是委屈了嗎?不就是上街呆了大半天嗎,很委屈?這時的少年還不知道付雨晴是實打實一邊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了一天。
少年漆黑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付雨晴,些許怒火已經完全轉變成了鬱悶,自己跟個孩子置什麼氣,再早熟的孩子也就八歲而已。
半遮掩的塑料屋頂牢牢接住月亮透下的層層光亮,朦朦朧朧的月光籠罩在付雨晴身上,竟是連其毛孔都附上了光芒。
好美,就像聖潔的天使。
這是少年此時的想法。
然而聖潔的天使額頭上腫脹突出,隱隱透出血絲,有些地方甚至結成了點點血痂,渾身移除的聖潔之氣也被這猙獰的傷痕破壞散去。
這是怎麼了?誰傷了她?
少年好看的臉蛋上透出陰鬱之色,修長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起身踏步直接來到了付雨晴身旁。
雖說付雨晴因為勞累睡著了,但在集訓營呆了這麼久也不是玩鬧的,警惕性奇高,當潛意識裏發現有人接近時,自然會驚醒。
於是付雨晴剛睡醒的懵懂眸色撞入少年眼中。
嗯?
瞬間被治愈。
怒火悄然熄滅。
疑惑消減。
“怎麼了?“付雨晴定了定神,決定無視眼前放大的帥臉,隻是麵無表情例行公事的問道。
“額頭怎麼了?“少年直接尋找答案。
付雨晴淡定的努努嘴,不帶感情的說著:“磕的。“
“???“聽著付雨晴話,少年更是糊塗,磕的?想到這,他神色一凜,眸色變冷,帶著說不盡的責怪,急聲問道:“磕到地上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淡定的付雨晴瞬間破功,也不言語,隻是用看智障的眼神一樣看著少年。
“看著我幹嘛?“少年有點疑惑付雨晴的眼神,感覺。。。。。。很奇怪的樣子。
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付雨晴好看的嘴唇輕吐兩個字:“智。障。“
嗬嗬,少年的神色變得危險起來,眼神微眯,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小屁孩,明明他是在關心她,竟然還這麼氣他。
付雨晴幹脆閉上眼休息,懶得和這個屁孩長官計較,任務長官是個別扭小屁孩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看著付雨晴一副“我已經休息,生人勿擾“的狀態,少年氣的跳腳,多年的養氣功夫,讓少年很快平靜下來。
這劇本好像不太對吧?平時不是他讓別人氣死的份,今天這是怎麼了?麵對一個小孩子屢次破功,這。。。。。。
想了半天,少年依舊想不出所以然,隻能把責任一股腦的歸結在付雨晴身上,此時又看見付雨晴優哉遊哉的樣子更是生氣。
於是,少年也不知道腦子是抽了什麼風,完全看不得付雨晴好,竟然把臉湊上前去,對著付雨晴微嘟的嘴唇就是啃了一口。
唇上的溫軟和一絲痛意讓付雨晴睜開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她有點傻眼,這。。。。。。是什麼情況?為毛咬她?神經病啊!
此時的付雨晴還不懂什麼男女之情,親吻之類,雖然以前在家裏看過無良父母上演的動作大片,但也隻是遠遠瞧著,像是打架一般,隻是一知半解,所以付雨晴對少年舉動的回應就是--咬回去。
本來一啃即走,本著報複目的的少年,觸電一般收回前傾的身子後,也是陷入呆滯中,有點不可思議自己的舉動,更是震驚自己竟然貪戀嘴唇的溫軟以及那一抹淡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