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力量壁壘太過薄弱，我的情緒波動和劇烈行動可能會影響世界的穩固，所以從剛才開始，我就表情和語氣就一直沒有變化，行動也隻能維持在普通老人的階段。至於你為什麼能感到我的情緒，這一點恕我無法告知，多出的回答就當做是我的歉意吧。”
老人不僅回答了郝然的疑問，還順帶解釋了自己行為緩慢的原因，算是買一贈一了。
隻剩最後一個問題了，郝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老人也絲毫沒有急躁，他默默的轉過了身，將旁邊堆起的土堆逐漸填到了坑中，看他熟練地樣子，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你們組織的目的是什麼？”
沉思許久，就在老人已經即將要完成他的工作時，郝然卻突然問出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我的組織，你怎麼知道我隸屬於一個組織呢？”
郝然首次從老人的聲音中聽出了一抹笑意。
“從你的行為來看，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而以你的力量，完全沒有必要逗留在人界做這樣的雜活，所以很有可能是你還有上級，他指示你這樣做。”
郝然思慮了一會兒，用右手撐住了下巴，捋清了思路，才慢慢回答道。
“我為什麼不能是出於個人的同情，來為這些花季生命送葬呢？”
老人緩緩的問道，把鐵鍬放到了一旁，給郝然流出了足夠的思考時間。
“因為你還不夠強。”
郝然抬起頭，右手筆直的指向了老人，信誓旦旦的說出了令人驚駭的言論。
“我還不夠強？這世界對我的限製不正是因為我的強大嗎？”
老人似乎對郝然的結論感到可笑，譏諷道。
“但你相對於魔王或者玉帝來說，要差的太多。而魔界的係統擁有者，據我猜測，應該就是魔界的大統領吧。按理來說，他的實力應該與魔王也相差無幾，一山不容二虎，你若不是他的手下，怎麼可能還好端端的待在這裏。”
郝然的言論似乎激起了老人的回憶，他許久沒有說話，隻是輕歎一聲，兩眼都眯成了一條細縫。
“那天的遭遇，徹底打爛了我的自信，但我也從此獲得了重生。我不知道應該感謝她，還是痛恨她。”
老人終於再次開口，聲音裏透出一股滄桑。
“我已經活了近千年了。漫長的生命磨去了我的熱情，隻有生靈的死去才能激起我的愉悅。所以我瘋狂的殺死年輕人，用他們的血澆灌我衰老的身軀，仿佛這樣就能把他們年輕的活力注入到我的身體中。。。但有一天，我遇見了她。”
老人的聲音突然轉變為了驚駭，這控製不住的情緒讓他周圍的空間泛出了陣陣波瀾，而隨著他強行壓下了這份情緒，空間方才慢慢恢複了正常。
“看來我還是修煉的不到家。”老人苦笑一聲，渾然不顧已經被這一瞬間的壓力壓倒在地的郝然，繼續講述道“隻是一招，不，隻是一個眼神，我就完全失去了戰鬥的勇氣，隻得聽從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