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倒黴孩子(1 / 2)

紅雙喜抽著、冰鎮可樂喝著,安振嶼還以為會通宵玩個過癮,可哪成想還不到十一點小列便要回去。

畢竟是人家出錢,雖不太情願也得鬱悶的離開。倒是有些不明白,又沒人管著,也並不是真的沒錢或是困了,玩的很爽的樣子怎麼能馬上就收心抵住遊戲的誘惑?

回到‘民工宿舍’小列似乎察覺到安振嶼的鬱悶和不解,光溜溜的躺在板鋪上,一麵擺弄著胯下‘物件’,講起了大道理。

“咱們這也叫刀口舔血,可總不能幹一輩子吧?所以啊!就學著仔細點兒、省著點花。”

小列的話倒是也對,也引得安振嶼暗罵自己接了傷疤忘了疼,也氣恨自己開始的時候沒有想過仔細這個問題,如果仔細一點兩千塊錢應該能堅持很久,也不至於把自己弄的那麼可憐。又是一番暗下決心、起誓發願,這心情才算好些。

“列哥,城哥他們怎麼要去一天啊?要動手嗎?”

幻想的場麵隻是局限於電影畫麵,不知真實是否一樣,好奇也是在所難免。

“這次應該是要動手,有個新弄的金礦不太懂規矩。金礦都在老遠的鄉下村屯,開車也要幾個小時,深更半夜的往回跑幹嘛?又沒什麼急事兒就第二天再往回走唄。”

小列在私處狠狠的抓撓了幾下,而後扯過一條毛巾被蓋在肚皮上。

“那咱們的人是拿刀啊?還是拿啥啊?”安振嶼側身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列。

“拿刀幹嘛?你以為拍電影啊?那東西不夠長拿著也是吃虧,都是用鎬把兒,這玩意兒又長又管勁兒,一下基本就能放倒一個,還不容易讓人靠前兒。”

鎬把兒安振嶼可是知道,差不多有一米五六長、五六公分粗細,這樣的‘大棒子’砸在人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貌似很威風的樣子,可仔細想想卻是有些害怕。

“那對方都拿啥啊?不會也是鎬把兒吧?”

“他們準備這玩意幹嘛?也就是手邊的工具唄!鐵鍬、鎬頭、大斧子啥的。”

“我考!那要是弄到身上可比鎬把兒狠啊!碰一下就得挺嚴重吧?”聽了小列的話安振嶼更加害怕了。

“嗬嗬。”小列側臉看著安振嶼笑了笑,而後表情誇張的說道:“那是肯定的!隨便一樣落在腦袋上都能開瓢,就算弄到身上也基本夠嗆。”

忍著笑的小列仔細看著安振嶼的表情,見他真的被自己嚇住便大笑起來。

“哈哈……至於嚇這樣嗎?你又不是死的,還站在那兒讓他們砍啊?再說,礦上一般都是些盲流子,害怕還來不及呢!哪有膽子跟咱們幹啊?”

“哦!……嘿嘿。”

安振嶼尷尬的笑了笑,也覺得自己表現的有點太慫了,可是要在腦袋裏勾畫出這樣打鬥的場麵確實有些恐怖,自己若是手持‘鎬把兒’砸在別人的頭上會怎樣?會不會砸的血肉模糊?會不會打死人?

以一種走一步、看一步的消極方式結束了想象,正當安振嶼琢磨新的問題時,小列的手機響了。

“喂,啊!?恩,好好好,我這就去。”

猛然起身的小列掛斷電話,對安振嶼急急的說道:“快起來跟我走。”

套上T恤跟著小列衝出‘民工宿舍’,緊迫感令安振嶼莫名的緊張起來。

下樓之後便打車直奔城外,這也令安振嶼更加緊張。剛才還想象著手持‘鎬把兒’打鬥的情景,難道現在就要真的見到了嗎?可也沒準備‘鎬把兒’啊!難不成是到地方揀嗎?

二十多分鍾的車程,最後在市郊一個陌生的小村停了下來,下車跟著小列深一腳、淺一腳的衝進村子。分不清東南西北跑了兩三分鍾,最後停在一處掛著‘衛生所’三個字的平房門前。

小列咣咣咣的砸門,見屋內亮燈、有人來開門,便急不可耐的喊道:“張大夫快點!城哥讓人砍傷了。”

黑框眼鏡,背心、花褲頭,四十多歲的張大夫打開門,看著小列皺起眉頭,問道:“知道傷哪兒了嗎?”

“後背。”

張大夫的眉頭皺的更深,而後轉身進屋拿了一把鑰匙遞給小列:“你騎摩托去把護士劉姐接來,知道她家吧?”

“恩,我知道。”說著,小列接過鑰匙跑出衛生所。

張大夫回了裏屋,站在走廊裏的安振嶼愣了一會兒,而後坐在牆邊的椅子上。

片刻空白後安振嶼又琢磨起來,這衛生所很顯然是一個固定的救治地點,就如電影裏的黑幫一樣,可這是村子裏的衛生所啊!應該不是私人開的吧?……城哥,怎麼會讓人砍傷了呢?那麼高、那麼壯,可能是對方的人太多了一個不留神吧。哎呀!那接下來肯定是要去報複,搞不好明天一早我就得跟著一起去……。

安振嶼這邊想的熱鬧,屋裏的張大夫也叮叮當當的忙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