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嶼真的不怕警察?不怕被抓嗎?
怎麼可能不怕,可他也要來得及害怕才行,光顧著和那兩個三角褲死鬼耍無賴了。
現在來說,那兩個叫悶鬼才更加合適,他們倆能不鬱悶嗎?竟然遇到個如此變態、無賴的家夥,被罵的體無完膚、七竅生煙不說,還要防著安振嶼揪著JJ到處甩尿。
到頭來,反是把兩個悶鬼弄的要躲著他了!嚇唬這一招已經毫無作用,又沒有別的辦法,何苦出來當痰盂?
這就如同把一個人困住,指著鼻子罵娘,而且還是最犀利、最無厘頭、最難聽、最無法接受的繞口令方式。一遍一遍的複製,就如同一隻從公廁裏飽餐之後的大個兒蒼蠅,圍著你、纏著你,還總想將那沾有糞便、汙物的小腿,搭在你的身上。呃!……別說三角褲死鬼了,任何人都得鬱悶的掉渣。
而安振嶼現在可是拿蹂躪他們的靈魂當樂趣,尤其是看著兩個死鬼無奈的對他比中指,更是開心的不行。就好像那比中指是一種屈服,一種無奈的表現。
估計兩個三角褲死鬼,此時應該是躲在哪個旮旯抱頭痛哭,這可真是偷雞不成倒失把米。哪裏會想到,還能勾起安振嶼的無賴成分,短短幾日,這無賴成分便迅猛升級,已經達到神神化化的地步。
其實,每個人都有無賴的一麵,隻不過,有的人因為環境、事件,強化了無賴這一部分。久而久之,就習以為常,成了一種行為準則。當然了,這是極少數,也沒有幾個能遇到安振嶼這樣的事情,就算遇到也不見得會用無賴的方式應對,算是歪打正著吧!
……
看著安振嶼每天起床,眉飛色舞的講述夢中蹂鬼的過程,看著毫無負擔的模樣,猛哥也是鬆了口氣,不過,也真是佩服他,竟然能想出這麼個損招麵對問題。
心理的病根兒去除,傷口的美容線也已無礙,那接下來就是要找個機會,看看安振嶼還能不能動手打人,會不會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後遺症。
雖是相處時間不多,可安振嶼的特別也是令猛哥有些喜歡,他不得不承認安振嶼是個有心,堅強、勇敢的小孩兒,可這並不能成為不試探的理由。在這個行當中,可沒有過多的同情成分,也不會給你太多的適應時間,不適合的那必定會被淘汰。
可要找個怎樣的情況來試探呢?現在可是風聲未過,總不能到大街上隨便打死一個人吧?這也不符合規矩,不符合情理。
幾日過後,猛哥聽到了一個機會,而且也為安振嶼爭取到了這個試探的機會。
而此時的安振嶼,也已‘內傷’、外傷痊愈,也才有了空暇去擔心警察的問題。整日貓在‘民工宿舍’,連門都不敢出。
……
晚飯後,猛哥叫起看電視的安振嶼,一同上了天台。
“現在不害怕了吧?”
“嘿嘿。”安振嶼看著猛哥壞笑。“恩,那倆死鬼讓我給罵服了,再也沒出來。”
“那你現在應該知道,咱們是什麼人了吧?”
猛哥酷酷的踩著天台邊緣,說完話猛吸了兩口香煙。
“黑社會唄。”
其實,安振嶼並不能確定,可似乎也沒有其他答案。
猛哥搖頭,而後說道:“比黑社會高級的是什麼?”
這可難住安振嶼了,在他的知識庫裏,可沒有比黑社會高級這樣的信息。高級黑社會?估計猛哥聽到這樣的猜想,會直接栽下樓去。
“黑社會是什麼?說白了不就是有組織的地皮、流氓嗎?可咱們不是,知道梁山好漢吧?難道說他們也是黑社會嗎?”
聽了猛哥的話,安振嶼不禁皺眉。梁山不就是黑社會嗎?好像沒什麼區別吧?
猛哥側目看安振嶼,接著說道:“梁山為什麼能叫好漢?就是因為他們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不欺負普通老百姓,專門收拾那些貪汙官員,地主老財,所以才叫好漢。”
臥槽!猛哥還懂這麼多東西?比曆史老師講的還好。如果老師的薪水很高,沒準這猛哥早就去教學了。
在安振嶼的腦袋裏,雖然是明白這些東西,可也是無法真正區別開來。就如綠林好漢一樣,不管怎麼說,那也是違反法律的犯罪分子啊!他也不明白,猛哥怎麼還給他上起了曆史課?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比黑社會高級?現代版的梁山?
看著安振嶼那空洞的雙眼,猛哥心中暴汗。畢竟是年歲小,很多道理是說不通的,而且,這些東西,也不見得有什麼好的效果。那他這個年歲,什麼才是動力呢?對了!錢!還有幻想。
我說猛哥您老反應也太慢了吧?想想你自己年輕不就完了嗎?您總不會是出生就三十吧?真的是被你打敗。
“你為什麼要來這裏?為了錢?為了生存?為了想當黑道大哥?”
您看這分析的多徹底,一語中的。
“嘿嘿。”
安振嶼的傻笑已經等於是回答。
可猛然發現猛哥臉上寫滿了‘不屑’,那意思好像說:“你?你也行?”就如猛哥初來乍到時,對小山的表情一樣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