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雲雨,也是到了皮麻、肉酸、骨頭散架的地步,想要達到銷魂刹那,看來已是不能。
厭惡的推開粗喘、且是力不從心的安振嶼,皺著鼻子起身,套上衣服,輕輕揉壓小腹,貌似辛苦。“哎,一千。”戴熙可是多一個字,都不想對他講。
“在衣服裏,自己拿。”
安振嶼無力的伏在床上。
拿了錢,戴熙朝安振嶼擺了擺手,便走了出去。關上門,走廊內也是無人,這才放下‘架子’扶住牆壁。
“小王八蛋……噝!哎唷!……小畜生、王八蛋,咋沒累死你!……。”
嬌美的臉上,五官毫不在乎的扭曲著。一手扶著牆、一手壓著腰胯,雙腿微微分開,不敢如常那般並攏,心裏依舊咒罵不休。不過這咒罵的內容也太過貧乏,顛來倒去就那麼幾句。
而此時的安振嶼,就算你把月裏嫦娥扒光給他,估計也隻能是雙眼泛光、無力為之。轉眼,便沉沉入睡。
……
午後,白嶽威打來電話,說出兩件令安振嶼極其鬱悶的事情。
一、火焱的‘狗腿子’,一早便給白嶽威打去電話,聲稱佳禾大哥級人物孫四介入。安振嶼若是想要保命,那就趕緊到人民醫院住院處308高級病房報道。
二、母親打電話‘查勤’,讓他立即回家,否則後果自負。
兩件事兒放在一起,哪裏還能睡的著?而且,這兩件事同樣棘手。
先說這孫四,在佳禾市也是響當當、黑白雙通的人物,人家已經放話,若是不去那肯定是找死。你總不能連年都不過,躲起來吧?可去了就沒事兒了?不可能是賠禮道歉那麼簡單。肯定是要訛錢,自己這兩萬多夠不夠還是個問題,而且,沒準還要有什麼剁手指頭的懲罰。這樣的傳言,可是沒少聽。
最後是父母這邊,自己沒在白嶽威家已經露餡,而且,打來N通電話也是沒接,這事兒也是不小!真不知道怎麼交代,看來這年是沒法兒過消停了。
正當安振嶼猶豫著,是否給猛哥打電話時,猛哥卻是自己來了。
聽了安振嶼講述孫四介入,猛哥眉頭緊鎖。雖是不知道這孫四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可這樣的背景,看來是有些麻煩。
而且,不處理也是不行,已經確定了一些事情,現在的安振嶼不適合返回‘民工宿舍’,那他怎麼在佳禾呆下去?也更不能離開‘家’這樣最為安全的‘避難所’,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我問你,能不能吸取教訓?”
安振嶼自然是點頭不已。
猛哥又看了看安振嶼,才接著說道:“這次就是個最好的教訓,讓你知道知道,以後做事兒要三思後行,不能這麼魯莽、不計後果。”猛哥頓了一下:“知道什麼是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卻隻能吃屎嗎?”
想想,好像是聽到過,不過也是不知道出自何處,安振嶼又是點頭。
“咱們就是狼,你也是。肉是那麼容易就吃到的嗎?就比如狼,也是要小心獵人、陷阱。不能是隻顧著肉,虎了吧唧的蠻幹。就像這次一樣,完全可以把人揍了,還不用惹出這麼多事兒來。”
“可以這樣!?怎麼可能?哪要怎麼做?”安振嶼直直的看著猛哥。
“和你有仇的也就那一個,何必要去弄別人?就算要動,也不該放在一起,回頭算賬不也是可以的嗎?這是一個。另一個,以後你這手也學得金貴點兒,不能這麼不值錢、隨隨便便就出手。有過節的,你要嘛就忍住別動,要動手就來狠的,一步到位。你說像你這麼個不疼不癢的弄法,不找你算賬,還能跑了你?”
狠的?一步到位?難不成直接弄死他?有這麼大的仇嗎?這也太嚴重了吧?
“弄死他,那事兒不更大嗎?”
猛哥搖了搖頭:“有必要的話,不弄死!你弄他幹嘛?回頭給他機會,找你算賬?弄死你?你是沒弄死過人咋地?你出事兒了嗎?隻要你腦袋夠‘轉’,怎麼可能出事兒?怎麼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如果是沒那麼嚴重,嚇唬人總該會吧?”
嚇唬人?安振嶼想不出來,怎麼才能嚇唬住別人,自己也把火焱打的不輕,可他這不還是找人幫忙嗎?
也許是因為這宿醉的狀態還沒結束,腦袋也變的異常遲鈍。
見安振嶼那副呆傻的模樣,猛哥不由冒火:“你TM的……你是豬腦子?威脅、嚇唬都不會?我要是把你的胳膊腿都踹折,你敢報警還是敢找我算賬?”
安振嶼不禁撇嘴,心中暗道:“找你算賬!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哎!……。”似乎一下又是有些明白。
“師傅,你的意思……是不是用哪種能嚇破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