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嶼……。”
見戴熙欲言又止,小安同學納悶的看她。
“小嶼,我不是想要管著你,就是覺得……你這樣也不是長久的事兒啊!咱能不能想想別的出路呢?比如說,找份正正經經的工作,就算錢不多,可也能求個安心啊!”
安振嶼笑著搖頭:“有些事兒你不知道,哪那麼容易?現在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我現在等於是脖子上套著狗鏈子,有啥想法就得被活活勒死。再說……找什麼工作?就我這樣的,屌毛不會,我能幹啥?總不會是讓我去飯店當服務生吧?那點錢夠幹啥的?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不能這麼消極,任何事情都要有個開端,可你總是要先開始才行,不能期望一步登天,或者是直接達到某種程度,那是不現實的。”
“不現實?有啥不現實的?人家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我一個高中沒畢業的,還能和人家比?這就最現實了。咱們倆要租房子,交取暖費吧?也不能不吃不喝,到了換季的時候怎麼辦?要是弄的那麼可憐巴巴,我一天天的會愁死。”
安振嶼不止一次想過這樣的問題,可自己能做什麼呢?除了當服務生,刷盤子、洗碗,或者當個送水工、快遞員,還能有什麼?這個起點要達到飛黃騰達,也太過遙遠了吧?而且,現實的問題就擺在眼前,也是不能不顧及。他無法等待,更沒有什麼信心,幻想什麼輝煌的未來。故事很多,白手起家也不是什麼傳說,可那樣的幾率實在是低的可憐,更是和倒黴蛋沒什麼關聯。
與其幻想不太可能出現的奇跡,還就不如賭上性命,起碼眼下比別人要強。用一輩子的苦,換來最後的安逸,那就不如反過來,先安逸。
“我也可以上班,咱們倆的收入應該可以維持,我們不可能總這樣,會有改變,會慢慢好起來的。也許……也許,你爸媽接受了我們,有他們的幫助,也就沒那麼辛苦,也算是減少一些負擔。雖然,這樣有點不爭氣,可這也隻是暫時的。我……真不想再看到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就不如粗茶淡飯求個平安的好。”
戴熙說完,微微歎氣,眉目之間透露著擔憂。
麵對父母接受的事情,安振嶼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心裏很清楚,戴熙這樣的背景父母怎麼可能同意,而且,還比自己大,別說自己的父母,一般家庭也不會接受。可這話直接說出來也未免太傷人了,搞不好會令戴熙知難而退,那可萬萬不行,這麼好的老婆上哪裏去找?長的漂亮、膚如脂玉,傲人胸峰更是讓人口水狂流,還有許多深藏的誘人之處,那更是值得讚不絕口。
“我爸媽很煩的,我和他們過不到一塊兒去,就不如咱們倆自己的好,隻要咱們倆能在一起,他們同意不同意有啥關係?好了,咱也別為了這些事兒鬧心了,你不是也說了嗎?不可能一直都這樣,會有改變的。你沒看那些大哥?不也都是混的挺好的嗎?有這些例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才多大啊!混到他們那個程度太可能了,當個有錢、有勢的大哥,這不也挺牛B的嗎?”
見安振嶼沒有絲毫動搖,戴熙苦笑了一下:“當個漂白的大哥確實不錯,可也不見得那麼容易。我就是給你個建議,也知道不太可能改變什麼,就當我沒說過吧。”
“嘿嘿。”一把摟過戴熙,很是溫柔,看了看她的臉:“我咋能當你啥也沒說呢?我老婆的話就是聖旨,就是不太可能有什麼變化了,總之,我以後小心點兒,不讓我老婆提心吊膽的,好不好?”
“希望吧。”戴熙又是苦笑。一個混混想要平安無事,這也太不現實了吧?可還能說什麼呢?還能改變什麼呢?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
……
有戴熙細心照料,這高級病房也是住的舒爽,傷勢恢複的也很快。轉眼,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這一日,來探望的白嶽威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關於二毛。
“你怎麼收拾火焱的?我看那意思快把你當爹了,他看到二毛就趕緊告訴我,讓我轉告你,還特意讓我跟你說,是他提供的。嗬嗬,標準的孫子樣。”
“他是能找到二毛?還是就隻是看到?”這消息令安振嶼心中一喜,可隨後的問題也夠鬱悶的。
“他看到的,後來又聽別人說,二毛最近基本天天都去百樂門迪廳。我估計啊!這小子是看沒什麼風了,才敢出來得瑟。哎!你要咋整啊?得多找幾個人,上次就能看出來他會兩下,你一個人肯定是搞不定。”
在白嶽威的意識中,安振嶼肯定是哪位大哥的小弟,找幾個人這不是太簡單了嗎?
可問題是,安振嶼去哪裏找人啊?隻能是他老哥自己一個人去處理。
打發走白嶽威,安振嶼愁得心都沒個縫兒,偏偏這個時候猛哥‘聞風’而來。他來還能有什麼好事?肯定是催促,安振嶼直接擺個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