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經過小樹林一事之後,羽倩和晨雨等一行人便來到了豐揚鎮,一路上,氣氛極為壓抑,羽倩和晨雨二人一路無話,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就連安得有心打破這種沉默,也被他二人的冷淡體無完膚的打了回去,隻能在一旁幹笑。
“王大夫,你看公子和王姑娘是怎麼了?”安得本想稱晨易為晨將軍的,但是晨易要他們都叫自己王大夫,一是晨易已不是什麼將軍,他現在隻想做一名大夫,二是安得和清風也認為這樣稱呼可以隱藏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便這樣叫了。
“情況不容樂觀啊!”晨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無奈的說道,同時給了安得一記白眼,說他是明知故問。
安得諂媚般的識趣的賠笑,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眼睛回到正前方繼續他的觀察。晨雨騎著馬走到一家客棧的門前,瀟灑的回身下馬,一襲青衣不知惹了多少少女和婦人愛慕的眼神。
“今日在此休息,明日再趕路。”
晨雨一聲令下,身後的人便各自的忙了起來,晨易、羽倩、安得、清風隨晨雨之後陸續走進客棧。羽倩和晨雨各自要了一間房,相繼離開大堂,安得和清風緊隨在晨雨的身後,晨易則去安頓人馬和解決晚餐問題,以及去購買一些日常所需。
羽倩將自己關在房裏,爬上床,什麼都不想去想,一天下來,自己的精神一直低靡著,有怨不知向誰去說,有苦不知向誰去訴,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會一命嗚呼。
“小解、小靳、雨梨,你們在哪兒?我好想你們,你們在哪?嗚嗚嗚嗚。”羽倩用被子蒙上了頭,忽然好想自己的室友,自己的朋友,還有,自己的父母家人。自己已經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小倩想回家,好想回家,想吃爸爸燒的糖醋排骨、紅燒肉,想喝媽媽煮的牛奶,想吃好多好多的東西,更想立刻回家。
“嗚嗚嗚。”羽倩無助的哭泣著,心淚在思念中漸漸幹涸、沉沉的睡去,枕巾上一片****,宣告著不久前它的主人在悲泣,在宣泄她心中的無助和悲傷。
羽倩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隨著呼吸的漸漸勻稱,也勻速的上下起伏,然後無奈的消失在空氣中,任憑你怎樣的掙紮也逃不過自然的規律,歸於虛無。
“清風,你出來吧。”一個帶著媚惑的男子聲音在靜夜中想起。
晚風習習,挾著絲絲涼意,一絲晚風停留在鬢間,一縷發際隨風癡迷的舞動,樹影搖曳,借著淡淡的月光,婆娑。影子撫上一張柔美卻帶著一絲憂傷的麵頰,宛如在傾聽他的心語。
“公子。”清風輕呼。
“有什麼事?”
“您還有傷在身……”清風看著晨雨的背影,下一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能喝酒是嗎?”
“是,這是為您的身體考慮。”
“哈哈,身體?我早已不知道什麼是痛了,哈哈。”晨雨笑道,卻有難以掩飾的悲戚和憤怒,仰頭又喝了一口竹葉青。
清風欲說無話,隻能站在晨雨的身後默默的看著他。
“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晨雨望著遠方的那一輪明月,竟看得癡迷了起來,清風身為侍從不好多說什麼,隻好退下,轉角處回頭看了一眼月色下的晨雨,然後邁著步伐離開了他的身邊,守在距離晨雨三十米的地方。晨雨望著浩瀚無垠的星空,一顆顆都眨著詭異的眼,晨雨閉上眼睛,心隨晚風的吹拂遊蕩,思緒在這靜謐的時刻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