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去哪兒啊?”西春問道。
“回家吧。”
羽倩遙望著天空,漫天的紅霞,遮映著天空的色彩五彩斑斕般讓人神往,凝望時卻帶著淡淡的憂傷,心中悲涼起來。
“如果真的有仙子那該多好。”
羽倩低低的自語,悲傷的望著滿天的霞光,想起了家裏的晚霞,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麼樣了,如果知道自己失蹤了,他們會怎麼樣。
又一聲啼鳴響起,一隻蒼鷹出現在空中,在羽倩的頭頂上徘徊。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羽倩不再抬頭去仰望那五彩斑斕的霞光,低下頭慢慢走著,一步一步,挪動著小小的步伐,向丞相府走去,那裏有一個人在等她回家。
“小姐,你看那是什麼鳥啊?”西春抬頭疑惑的問道。
“鷹。”羽倩淡淡的說道。
“鷹?”
西春停下了腳步,仔細的觀察著那在高空中盤旋的蒼鷹,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東西般。
“西春,我們快走吧,天色已經不早了。”羽倩見西春不再跟著自己,而是注視著那隻蒼鷹,便提醒道。
“姑娘?”一聲姑娘落地,眼前便突然站出來一個少年,白衣加身,眉眼間自成一段風流,溫柔的眼神,瀟灑的儒生之態,令羽倩眨巴眨巴著眼睛,盯著擋道的男子,眼角間還殘存著剛剛未消散的怒氣。
“你,是在叫我?”羽倩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奇的問道,心早就飛上了天,驚歎道:“又是一個美男啊”,不過,好像有點眼熟。
“正是。”少年眉目含笑的微啟朱唇道,看到羽倩眼中有幾分疑惑,自知自己鹵莽了些,便解釋道:“自青盲山一別,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姑娘,姑娘麵露怒色,不知是在因何事生氣?”
羽倩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幫自己撿風箏的那個美少年啊。
“你怎麼會來這兒?”羽倩避其問而自問道。
“我來這裏是來走訪一位朋友的,姑娘怎麼會也在這裏?”
“哦,很複雜,說不清楚,以後再說吧,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謝謝你上次幫我撿風箏。”
少年微怔,沒想到還有女子這麼大膽問男子的姓名。風箏?定是說那紙鳶了。
“在下姓天,單名一個宇字。”
“天宇?你姓天?”羽倩好奇的問道,她從來沒聽過“天”字也可以作為一個姓氏。
“姑娘為何對在下的姓氏這麼奇怪?”
“嘿嘿,沒什麼,隻是第一次聽到有姓天的,覺得有些驚訝。”
“姑娘還真是直率。”
“我叫王羽倩,你可以直接叫我羽倩。”
“羽倩。”天宇喃喃念道,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讓人倍感親切。
“很高興認識你,羽倩,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緣再見。”
“好,有緣再見,拜拜。”
羽倩揮手回笑道,有緣再見?自己信緣嗎?望著瀟灑離去的天宇,覺得他說話挺奇怪的。
“羽倩,剛剛那位公子是誰啊?”
“啊?”羽倩回頭看向西春,才發現她竟然望著天宇離去的背影看呆了。
“哈哈,西春,你看你,好了,我們回家吧,要不然爹該擔心了。”
羽倩撲哧的笑出了聲,覺得西春犯花癡還真好玩。西春神情害羞的回視著羽倩。
“混蛋。”一聲聲髒語突然傳來,止住了羽倩回家的步伐,羽倩扭頭看向了自己左邊不遠的地方。
“小子,你打破了老子的花瓶,今天不還錢就休想走。”
“不是我打破的,是你自己沒拿穩摔的。”一個孩子鎮靜的說道。
“那你是有意的了,我這個花瓶可是很貴的,你這個家夥快賠錢,否則我打死你。”
“我沒錢,而且你的花瓶根本就不是我打破的。”
一個大腳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帶著一聲冷哼,又是一腳,一個小男孩促不及防的被踢倒在地上,吃痛的捂著自己的大腿,憤恨的望著大漢。
“混帳東西,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抵不過我的花瓶。”
一個八字眉,臉上胡渣一片的惡漢正在破口大罵,狠狠的踢打著腳下的孩童,讓圍觀的人不都忍觀看。
可孩子卻不肯求饒,趴倒了又站起來,眼睛直直的怒視著惡漢,眼中的鎮定和怒氣讓惡漢不禁心中一顫。
圍觀的人眾多,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製止。
“住手。”羽倩來到人群中,注視著那個被打的孩子,大約八、九歲的樣子,他的嘴角流出鮮紅的血絲,臉色蒼白的怒視著正在對自己拳腳相向的大漢,他的鎮靜和堅韌,讓羽倩心中暗驚。
“誰,誰在多管閑事?”大漢向人群中張望,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