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空曠肅穆的大殿上,晨雨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跪在腳下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憂色。
“皇上,臣罪該萬死,至今沒有找到小女的下落。”王闌跪倒在禦書房中,擔憂緊張的看著一言不發的晨雨,不明所以的扭頭看向了站在一邊一樣保持沉默的晨易,心中,隱隱的不安。
良久。
“丞相,最近扈拔國的動態如何?”
“與華淩國來往甚密。”
“丞相,你對這有什麼看法?”
“華淩與扈拔來往過密,據探子回報,兩國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組成聯盟,所以,我國也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與伊靈國取得盟約,做好戰爭的準備,但是,皇上,伊靈國依然在保持觀望態度,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個莫天到底是什麼人?”
“此人身份神秘,從不輕易露麵,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來自哪裏。”
“是嗎,但是他卻能知道寡人的所在,說服伊靈國保持觀望之態,你現在卻告訴寡人,這個人,你們查不到他的底細?”
“皇上息怒。”
王闌跪在地上心驚得看著晨雨不悅的臉色,扭頭求助於一直在保持沉默的晨易。
“皇上,這也不能完全怪王丞相,莫天行蹤不定,就連我的眼線也不能查出他的背景。”
晨雨冷眼掃過跪在地上的王丞相,他知道,並不是丞相辦事不利,但是他也不得不遷怒於丞相,總不能去責怪自己的皇叔。羽倩至今生死未卜,清風也失去了聯係,現在華淩國和扈拔國又在同時威脅著炎羽,伊靈國至今對戰局保持觀望,這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對自己的國家不利,晨雨他現在腦子了已經是一團亂麻了。
“皇上,華淩國的公主即日就將來到我國國都,明日就可到達都城之下。”
“好,明日,丞相親自出城迎接,寡人倒要看看,華淩國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是。”
華淩國表麵和親言和,暗地裏卻暗度陳倉,以和親為自己爭取戰前的準備,晨雨對這些一清二楚,卻又對目前的突變狀況感覺錯愕。
“羽倩,你在哪兒?”晨雨心中暗暗念想道,平靜的麵對著丞相和晨易,心中的情緒深深的隱藏在心底,孤單的邊緣沉寂著一顆孤單的心,冰封的繭一圈一圈的緊緊包裹著火熱的心,身份、地位、經曆,讓他失去了最溫暖的陽光笑容,隻有重重的責任壓在他的肩頭,令自己難以喘息。突然很期待羽倩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看到她的笑容,聽到她的聲音,感受她的快樂和所有。
“你先下去吧。”晨雨淡淡的說道,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此刻,他腦中隻有羽倩清澈的眼瞳和溫暖的笑容。
“是,臣告退。”王闌恭敬的退下,向晨易投以感激的眼神。
“皇叔,寡人是不是錯了?”
“雨兒……”晨易欲說還止,眼中寫滿了擔憂和無奈。
“皇叔,寡人累了。”
“好,你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晨易關愛的看著疲倦的晨雨,最終什麼安慰的話都沒有說出來,隻能默默地在他旁邊守護著。
輕語相言,微歎而去,幽幽的歎息,發自最心底的疑惑。
是錯是對?
誰又能輕易嚴斷。
冷清的禦書房中,晨雨一個人靜靜的凝神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淡淡的攏眉凝聚在眉心,仿若散不掉的雲煙,化不掉的憂傷。
扈拔國。
“哎,子軒,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呆著真的很悶,而且她們看我的眼光很怪,我不想呆在這裏了。”羽倩嘟著小嘴不悅的說道。
自從來到扈拔國,住到子軒的寢宮後,羽倩覺得自己就好像被禁足了般,哪裏都去不了。宮門前,每天都會有幾個太監、宮女像觀看動物園的動物一樣望著自己,好像自己是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雲子軒看著羽倩那和自己母妃極其想像的容顏,心中的思念一日多於一日,想起那張因疾病而蒼白的臉,苦澀的心情又有誰會關注,就連自己的父王,也不會多麼在意自己吧,何況他的兒子那麼多,日理萬機,根本就沒有心力和時間容許他來了解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