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喜歡“升華”的過程而不喜歡結果,那是因為,過程很爽,結果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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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張勃的遭遇真是黑過黑炭頭,一身疲憊,有種被人“日完軟”的感覺。拖著大包小包,正準備上樓回“麗晶賓館”,身後一把熟悉聲音把他叫住了。
“張勃!”
張勃回頭一看,怔了半響,原來是同班同學林若汐。
“咦?都已經放假好些天了,她怎麼還在學校?”
自從上次盜竊事件誤會後,張勃和林若汐好像就沒說過話了,甚至那次520請客的冰釋前嫌的飯桌上他們兩個也沒交流,語言沒有,眼神倒有,就是那種“現在什麼都不要說,‘日’後再說”的眼神。
此後的那幾天張勃其實想主動找林若汐的,但這家夥就是有一個缺點,自尊心太強,一般當學霸的都這樣的,容不得半點別人懷疑自己,更別說誤會。
張勃望著林若汐,似乎牛郎等了一年好不容易終於見到織女一樣,春心蕩漾,激情四射,真想走過去牽起她的手,來一支,廣場舞。但張勃一想起那次誤會,雖然說他已經在內心原諒她了,甚至日思夜想希望能和林若汐見見麵、談談人生、聊聊夢想,但此刻真不能表現出一副驚喜萬分的模樣。
這叫策略。
“你,還不回家?”林若汐走了過來,問張勃。
“遇上雪災,北上的路都被那些饑渴的冰雪重重的壓在上麵,搞得有心無力,回不去了。”
“啊?那你為什麼這麼晚才走呀?”林若汐繼續問。
“我給一個小孩補課,人家要我補習到昨天才結束,孩子他媽……”張勃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不說了。
“孩子他媽怎麼了?”
“孩子他媽叫我,日後再補補。”張勃臉上閃過一絲絲的笑容,很怪異。
“噢,日後再補補也不錯呀!”林若汐似乎還沒讀懂張勃臉上的笑容。
“剩下你一個人?。”
“我宿舍裏還有一個,女的。”
“啊???”林若汐臉色立馬立馬變得烏雲密布。
女人臉,夏季天,說變就變。
“你太可恥了,室友一走就帶女人回宿舍。”林若汐生氣的說。
“嗯,實在可恥,範冰冰的海報貼在宿舍牆上這麼久,我都沒摸過她。”張勃裝的裝得很可惜的歎道。
“討厭!”林若汐的臉又是雨後晴天。
張勃就想聽到林若汐說“討厭”,因為女人說“討厭”的時候其實是在表達著“喜歡”。
“那,你打算留在學校過年?”林若汐繼續問。
“我也想住天橋底,可大過年的,天橋底都給人早霸占了,不是講故事的就是聽故事的,我隻能回來學校住啦。”張勃還假裝顯得很失落的樣子。
“你還是那麼逗人。”林若汐聽到張勃說要留校過年,語氣中像是中了一注雙色球的藍波數字,獲得五塊獎金一樣欣喜。
“你怎麼還不回家啊?你回家不用跨過山和大海啊。”張勃反問林若汐。
“噢,我今年申請留校過年了。”
“申請留校?你故意不回家過年?”張勃一臉驚訝的表情。
張勃頓時覺得自己一個男子漢有家無法歸,林若汐一個弱女子卻有家不想歸,這不是諷刺麼?
“大學四年,前三年都回家過年,今年最後一年了,打算給青春留點紀念。”
“留點紀念?你這樣子調皮,你家人知道嗎?”
“放心,我已經說服他們了。”林若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