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人,據說我們學院的畢業照安排在5月10日。”
520宿舍裏,張勃正和馬宇飛說著今年的畢業照的事。
“曾經以為,時間就像女人的Ru溝,擠擠還是有的,眨眼間,恍如隔世,才發現再深的溝也有被歲月填埋的時候。”馬宇飛坐在椅子上,挨著宿舍的門,叉著腳丫子,在修剪他那染著西方文明的腳----香港腳。
馬宇飛裝得像一個曆盡歲月洗禮的滄桑老處男,感歎道,“曾經有一條深深的溝橫跨在我麵前,我沒有去珍惜,等準備畢業了我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給我一次再來的機會,我隻會說三個字。”
“用力擼!”還沒等馬宇飛說出那三個字,張勃已經迫不及待的幫他回答了。
馬宇飛望著張勃,醉酒般淫笑。
所謂的知己,就是當對方還沒說出來,你已經知道對方的想法。
“看來我們在僅剩的大學時光裏,還有三件有意義的事要做,一是畢業照,二是畢業典禮。”馬宇飛用手勾了勾腳丫子,然後使勁湊近到鼻子邊聞了聞,似乎對香港的味道情有獨鍾。
“三是什麼?”張勃問。
馬宇飛望著張勃,依舊陰陰嘴淫笑,笑得像周星馳。
“三就是……”
馬宇飛這三是什麼還沒說完,卻突然聽見“啪”一聲,馬宇飛背後被一股力猛然一推,像一隻老母雞一樣向前撲倒在地,然後四腳趴地,像是正在練著“蛤蟆功”的西毒歐陽鋒。
原來是白書元慌慌張張的從青年林裏跑回來,大力推門進來了。
“難道三是要練成‘蛤蟆功’第九層?”白書元開門時就聽見宿舍裏兩人的談話,一推開門竟然還見馬宇飛趴在地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三是我要****媽!”馬宇飛立馬爬起來,撲去揪住白書元的衣領。
其實,馬宇飛正想說“三是日妹子”,結果被白書元一推,立馬快步跨過國際日期變更線,瞬間改日,變成“****媽”。
老嫩通日的男人,據說是男人的平方,男人中的男人。
馬宇飛揪住白書元的衣領,像是變魔術般突然豎起右手中指。
“一頓宵夜!”馬宇飛狠狠的說。
“聽者有份!”張勃在一旁也要撿點便宜,不然都覺得對不起白書元。
“你們兩個比梁山伯的響馬還黑,人家還偶爾劫富濟貧,你們是不貧不劫!”
“沒劫你色算對得起你了,就一頓宵夜,怎麼樣?2:1!通過!”馬宇飛一臉縣太爺般的語氣。
“同意!”
利益永遠是最好的同盟,這次張勃和馬宇飛心照不宣的成了盟友,共同敲詐白書元一頓宵夜。
“好好好,我請!”白書元像個投降的日本兵,舉起雙手,說,“每人一杯白豆漿,一碟黑木耳,夠不夠?”
“我要黃瓜炒木耳,外加木耳汁拌豆漿!”
“我要茄子蒸木耳,外加木瓜奶配饅頭!”
都是會吃的貨啊!
突然,一首《那一夜》響得楚楚動人。
“這不是偶然,也不是祝願,這是上天對重逢的安排!不相信眼淚,不相信改變,可是堅信彼此的請柬!……”
縈繞在空中的《那一夜》的旋律,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這是馬宇飛的手機鈴聲,隻從那次在徐小靜宿舍樓下自彈自唱《那一夜》表白被淋成落湯雞後,馬宇飛就把這首歌作為自己的鈴聲,以此鼓勵自己決不放棄。
那一夜,寄托了多少馬宇飛對徐小靜的深情;那一夜,馬宇飛的心給徐小靜戳穿了多少個窟窿;那一夜,被窩裏留下多少馬宇飛想念徐小靜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