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散去,13盟的一幫醉漢,你扶著我,我摟住你,齊齊下了樓,走到鴻發酒店大堂。迎接張勃上樓的那個紅袍女子還在當班,紅袍女子見這群人走路東歪西倒的,便隻是職業xing的禮貌說道:“各位慢走,歡迎再次光臨。”
馬宇飛望著紅袍女子,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變清醒一點,笑嘻嘻的說:“靚女,我回去再跟你上天聊Q哈!”
張勃拍著腦袋,感覺馬宇飛那一句“上天聊Q”怪怪的,但一時半刻又不知道哪裏怪。
醉漢們出了酒店門口。這時夜色已深,街上早已散盡白天的繁華,兩旁的街燈也少了喧鬧的襯托,孤零零的閃爍著光暈,筆直的街區稀稀落落遊離著少許的青年男女,偶爾還呼嘯劃過一輛小車。鴻發酒店門前卻停著不少載客的出租小車,司機們見有客人出來,便爭著打招呼:“老板,坐車吧?”
鴻發酒店離S大也不算很遠,眾人直接忽略司機們的熱情招呼,你一語我一言的說著無厘頭的醉話,直徑往S大方向走去,走過幾柱燈杆,馬宇飛突然大聲喊:“我們來個集體撒泡尿留個紀念吧!”
“好!”眾人一不做二不休,歪歪斜斜的站成一排,齊齊掏出長槍短炮,就在街邊呼啦啦的撒起尿來。這時,剛好一名女郎模樣的女子不知道是剛出來活動還是收工回家,穿著齊臀短裙,在街對麵扭著屁股,風姿招展的走著,八九厘米高的高跟鞋發出“嘎噠、嘎噠”的xing感聲音,馬宇飛使著酒勁,對著對麵的女郎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女郎轉過頭,見是一群小年輕在撒尿,罵了一句:“挑!老娘什麼火腿腸沒見過!”便繼續往前走,眾人見狀,也是一陣狂笑。
撒完尿,眾人收起槍炮,繼續一邊胡言亂語一邊走出了路口,走到一個紅綠燈處,剛好是綠燈,一夥人正準備過馬路,突然卻見三輛極速的法拉利呼嘯而過,車上似乎還有幾個青年男女盡情狂呼。法拉利過後,一陣涼風打在眾人臉上,讓眾人嚇了一身冷汗,便個個對著法拉遠去的身影破口大罵起來……
“他娘的,半夜三更出來曬命啊!嫌命長啊!……”
“法蘿莉有什麼稀罕,改日老子開拖拉機跟你拚了!……”
“正狗男女!……”
半夜三更,真的不要開著法拉利在路上亂跑,更加不要帶上女的,很容易出事的,你懂得。
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眾人回到S大宿舍區,時間已是深夜一點多,宿舍區的校道也是除了這群醉鬼的胡言亂語外,其他聲音已安睡,連草叢的蟋蟀也屏住呼吸,生怕被這群醉漢揪出來五馬分屍,皎潔的圓月從一團雲中探出頭來,靜靜俯瞰著這群肆無忌憚的年輕人。
馬宇飛搭著白書元的肩膀,不斷地重複說:“白叫獸,你信不信我明天就送一個太陽給徐小靜,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白書元也是醉得不輕,一邊搖頭晃腦,一邊咽著喉嚨的酒氣,一邊指著夜空中的明月說:“明天……發生什麼事……我,我不知道……但此時此刻……你若能在月亮底下……出現在她的床頭,我就送你一首詩。”
“什麼詩?”
“靜夜詩。”白書元也搭著馬宇飛的肩膀,像是酒後的李白一樣,吟道: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好詩!好詩!”眾人齊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