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鵬程娘,你都看清楚了吧?”顧忠心義又問許招娣。
因為封建思想,又因為顧忠義愛麵子不好意思拋頭露麵,一般出頭露麵這些事兒都是由許招娣這個女人來做的,所以顧忠義都沒看清楚自己的女兒。
“看起來像個毫無知覺的人,誰知道有沒有做過手腳。”
許招娣撇撇嘴,有點不確定的猜測。
當時按心意她想要撲到床上躺著的死丫頭身上看看摸摸的,近距離也好看個清楚明白,但是令人鬱悶的是,海軍同誌隻不過是掃了她一眼,她就不敢邁步了,而床上的人好像依舊在酣睡中。
看那樣子就像是睡著了的樣子,誰知道其中有沒貓膩?
“……”這下子顧忠義也覺得自己老伴兒有點不可理喻了。
正常人的睡覺跟昏迷不醒的人還是有區別的,他也無話可說了!
雖然說他隻是瞅了一眼,卻也能感覺到沒有一點生氣。
過了一會兒,顧忠義打破了沉默。
“鵬程娘,要不我們歇一晚就回去吧。現在這情況強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還浪費錢。”
顧忠義猛抽了一大口煙,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色說道。
說實話,如果那個死丫頭活蹦亂跳好好的,他們還可以有個由頭趁機會大鬧天宮鬧騰一回,鬧得他們不得不低頭服軟為止。
可是現在死丫頭真的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說不好聽的,就剩下一口氣抽著了!
他們再在這裏咄咄逼人,萬一那個死丫頭再出了什麼事惹惱了那個死丫頭的男人,等到事情傳出去了,他們一家子的名聲也不好聽。
再說了,部隊也確實不好進,那個幫助他們的貴人帶他們進入部隊駐地辦的時候,看那門口荷槍實彈帶槍的士兵查崗查得可嚴了,讓他們都看得心驚肉跳的。
現在那個貴人也不管他們了,他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也找不到人,靠他們自己去肯定不會讓他們再進去的。
這樣子的話,他們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東西還這麼貴,就一碗麵就好幾塊錢了,吃喝盤纏的還往裏麵淨扔錢。
躺在床上的許招娣盯著天花板沒有說話。
她也在那裏腦子快速運作琢磨著留下來死磕到底劃不劃算。
這個小旅社這麼小,一點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就這樣的規格,一個人住一晚上就要五十塊錢了。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不便宜,好說歹說一百塊錢一分錢都不能少。
說起來也丟人啊,都到了女兒女婿家門口了,兩個人都享受不到女婿對老丈人老丈母娘該有的孝敬。
兩口子一夜翻來覆去幾乎無眠,到了淩晨兩點半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到底是換床不習慣,天一麻麻亮,兩個人就醒過來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個人在一起洗漱完了,簡單的點了小旅社裏麵最便宜的大饃稀飯鹹菜,端到自己房間裏麵吃飯。
兩個人把飯菜擺在那裏吃起來。
就在這時候,旅社房的門被人從外邊推開,旅社老板娘帶著一個穿軍裝的斯斯文文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