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天後,風塵仆仆的馬大姐帶著孩子探親回來了。
久別重逢,從車站接了母子倆人回到家裏,許鄭強高高興興的先是抱著大頭兒子一頓猛親。
“咯咯咯……癢…癢……不要…”
胖乎乎的小包子許諾在父親的懷裏扭動著小屁股,躲閃著許鄭強的才刮了胡子胡茬青青的臉。
馬大姐看著父子倆人的互動,想起來從娘家帶來的土特產,不知道現在給那邊送過去合不合適,就問了海軍同誌家裏那位怎麼樣了?
“唉!別提了!”許鄭強想起來妻子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就唉聲歎氣。
“怎麼了?顧小姐…沒有什麼事吧?”馬大姐有點擔心的問。
她對那對夫妻印象很好。
幾年前的相遇,那個女孩子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學識淵博,在工作上又不驕不躁,謙虛謹慎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更為難得的是他們夫妻在火車上又救了自己的母親。
偏偏在自己準備好宴請他們到自己家做客好答謝一番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卻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狀態。
——這也成了他們心中的遺憾。
“不是顧小姐的事,哦,也算是跟她有關…這事兒說來話長,一言難盡。”
許鄭強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告訴了自己的妻子馬大姐。
“…說真的顧小姐那麼好的人,真沒想到他們父母是那樣的人!”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清官難斷家務事,誰敢說自己家就太平了?樹大有枯枝,誰家還沒有那麼一兩個讓人頭疼的極品親戚?”
“不過再怎麼說也是顧小姐的父母,給點錢,能了斷了一件事兒,海團長他做的也沒錯。也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唉!……”許鄭強想想因為那對夫妻倆來到這裏引起的連鎖反應,情不自禁的又歎了一口氣。
“你又怎麼了呀?今天見到你老是這樣唉聲歎氣的?”馬大姐奇怪的問。
“老大還被人利用這件事兒敗壞了名聲……”
“這很正常,不招人忌是庸才。”馬大姐反而比較看得開。
“我看老大最近好像走火入魔了,整天都待在院子裏也不願意出來。”
“哦!?你們沒有勸勸嗎?這樣時間長了容易得抑鬱症的!”
一個人自己宅在家裏沒有事做最容易胡思亂想,再加上家裏麵的病人觸景傷情,這樣下去不行啊。
“哪有那麼容易?別人的意見他也聽不進去,不說也罷。”
這幾天都有人陸陸續續的上門探望海軍同誌,有真心的也有走過場的。
不過他們幾個弟兄都勸了海軍同誌,不要總是這樣呆在家裏,應該多出來走走,哪怕是散散心也好。
“我們都是為他好,希望他聽得進去。”說到這裏,許鄭強苦笑了下:“不過他拒絕了,他說要自己在家陪伴著才顧小姐能放心,真是太令人惋惜了……,唉。”
像他這種婚姻生活並非人人都接受得了,比如說許鄭強就為了海軍同誌深感惋惜,尤其是對於一個曾經創建無數奇跡的人來說更加覺得暴斂天物。
“聽起來你好像對他的做法不滿意?”
馬大姐有點驚訝地望著他,“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就隻能是我們女性為了你們這些男人犧牲自我默默奉獻無償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