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雖然說溫文儒雅脾氣好,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對著自己流淚好像有點不正常吧?
她狐疑的看了看蕭峰的臉,莫非那個家夥又想要耍花招?
一連上過幾次當的她,對自己的眼光也不敢確定了。
那個家夥一貫會戲弄人,有幾次都是這樣偽裝成蕭大哥的樣子讓她沒有防備心而防不勝防。
所以說,她還是聰明的離他遠一點吧。
玉嬌龍很快就跳離開蕭峰躲得遠遠的,並且高度戒備的抓住腰間的弓弩道:“喂!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蕭峰聽了玉嬌龍的話,再看到她對著自己如臨大敵的樣子,聰明的他前後聯係了一下,就知道是被自己的前身給坑了。
肯定是那個家夥裝扮成自己,戲耍了玉姑娘,玉姑娘現在也被那個“自己”給坑怕了,才會對自己如此這般防備。
他自己苦笑著坐起來道:“玉姑娘,幾天不見了,你還好吧?”
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受了自己牽連,落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而且身邊的人還不靠譜無法依靠,隻能這樣靠自己一個人隨機應變,眸子裏麵的關切和心疼毫不作假。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玉嬌龍警惕的打量著蕭峰,看著他眼睛裏麵的關心和心疼之色,忽然間覺得麵前的這個人就是如假包換的蕭大哥。
想到這裏,她又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兩步,試探著問道:“蕭大哥?是你嗎?”
“是我。我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兩個人都百感交集。
玉嬌龍這才一臉歡喜的跑過來,“蕭大哥,能夠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她嘟起嘴道:“那個家夥太壞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總是這樣欺負我。”
“哦,他又欺負你了?”
蕭峰立刻緊張的看著她問道:“你沒事吧?”
玉嬌龍知道現在他們兩個人是一體雙魂共享一個身體,不過好像那個家夥的魂力高強些,所以才總是壓製著蕭大哥一頭,讓他沒辦法出來嶄露頭角。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因為蕭峰對自己的執念非常重,所以最終那個家夥沒有辦法壓製住他。
讓他一有可乘之機就奪取了身體的控製權。
“玉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是落水了不成?是不是那個‘他’做的?”
見玉嬌龍渾身上下衣服都濕透了,臉上也糊得像個小花貓似的,甚至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蕭峰大吃一驚,非常關心的問道。
同時也非常氣憤,那個家夥真不是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不是,這是我自己弄的。”
玉嬌龍這才想起來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悶悶不樂的道。
風餐露宿幾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自己好不容易下去泡個澡放鬆一下,沒想到突然間發現水池裏居然有蛇遊動,嚇得她手忙腳亂的跑上來了。
再後來又看到了那個家夥流了兩串鼻血,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一氣之下才對那個家夥出手的,那個家夥翻臉不認人,抓住自己就甩了出去,不僅僅是衣服又糊髒了,連長頭發也被糊髒了。
蕭峰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總算是摸出來一塊幹淨點的手帕,想要動手給她擦幹淨又不好意思,隻好道:“玉姑娘,先用這個擦擦。”
玉嬌龍接過去,胡亂的擦擦臉上的灰塵,想起來剛才的的憋屈,打又打不過那個家夥,自己還被摔得渾身疼痛。
找那個家夥報仇雪恥吧,又怕傷到了那個家夥身體裏麵的蕭大哥而因此投鼠忌器,想想自己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簡直鬱悶死了。
這幾天她都強撐著自己,過的是緊張又疲憊不堪。
現在總算是蕭大哥又出來了,讓她一下子找到了傾訴的人。
再見蕭大哥溫柔以待,不由得眼圈紅了。
就委屈的巴拉巴拉的把自己一路上的遭遇竹筒倒豆子說了出來。
蕭峰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一下,臉上很應景的或者是咬牙切齒的同仇敵愾,或者是表現出來對那個“自己”的鄙視。
像一個鄰家大哥哥一樣包容心極強,讓玉嬌龍覺得好像遇到了知音似的。
其實玉嬌龍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
蕭大哥和那個家夥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
對著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她可以暴跳如雷的指著鼻子怒罵一通,但是對著風光雯月的蕭大哥的時候,就一句話也罵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