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老管家的那雙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江南盡量保持著鎮定。
他恰到好處的露出來尷尬的神態,喃喃的道:“老伯說的是,江南非常感激老伯一家的收留,對於老伯一家的救命之恩,江南感激不盡,怎敢再給老伯一家帶來麻煩。”
老管家仍然是麵無表情的說:“如此最好,希望小兄弟記住自己說的話,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養傷,不可出去亂走動。”
江南隻好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答應下來。
心裏卻把老管家罵得狗血噴頭。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現在連一個老奴才都敢騎在自己頭上指手畫腳,老奴才你等著,等到本少主完成任務以後,你今日對我的羞辱,將來本少主定百倍奉還!
老管家說完以後。
就把食盒放在了他床邊的小幾上。
然後開口說道:“這是你的晚飯,你自行取用,等一會老夫的兒子自會過來收拾。”
然後就大踏步的離開了。
江南雖然已經吃過兩個包子。
但是一個大男人吃兩個包子怎麼能吃飽呢?
所以他現在聞到飯菜的香味又開始感到了饑餓。
於是他就慢慢的挪下身來,吃力的彎下腰,穿上了靴子。
然後才慢慢的走到小幾旁坐下吃飯。
等到他揭開食盒一看,不禁鼻子都快氣歪了。
原來裏麵是兩個白麵饅頭,和一碗白米粥,下菜飯隻是一碟小鹹菜。
江南一直養尊處優慣了。
像如此簡單粗鄙的食物,他還沒有吃過。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江南勃然大怒。
居然給本少主準備這樣粗陋的食物,這tmd域主府也太摳門兒了吧!
難道就是把本少主當成階下囚看待的嗎?
江南拿起了筷子,泄憤似的戳著盤子裏麵的大饅頭。
可是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瞪著那個被自己戳了好幾個洞的饅頭,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看。
見四下無人,然後急忙將饅頭裏的東西展開一看,慢慢的,他的嘴角勾了起來,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好吧,本少主能屈能伸,暫時的屈辱算得了什麼,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想到這裏,江南也有了胃口。
於是又把那饅頭就著鹹菜吃了下去。
然後又滋溜滋溜的喝了一碗粥。
這才打了一個飽嗝,站起來。
自己慢慢的摸到床上躺下。
過了一會兒,玉石頭過來給他擦身,用汗巾蘸了溫水擦拭好傷口清潔一番後再上新藥。
隻見玉石頭取出來一個瓶子,打開了瓶塞。
從裏邊用手指頭抹出來一團碧綠色的東西,給他抹在傷口上。
那碧綠色的藥膏塗在傷口,江南頓覺傷口處一陣清涼,很是減緩了疼痛。
江南眼睛一亮轉過頭問道:“小兄弟,這是什麼藥?”
玉石頭一邊給他盡職盡責的上藥,一邊老老實實的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家姑娘給我的時候沒有說。”
江南不禁由衷地誇讚道:“這藥挺好的,感覺很舒服。”
這藥,絕對比他以前用的金瘡藥都要好。
江南細細的感受了一下,又好聲好氣的詢問道:“敢問小哥,這藥是從哪裏買的?”
他們清風堡手下弟子眾多,出外做任務,弟子們經常受傷掛彩,受傷的弟子們總是去外麵的鋪子購買金瘡藥。
時間長了,這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後來他們就自己製作了金瘡藥,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如果能知道這種藥的配方,倒也是一個額外的收獲。
玉石頭立刻用看土老帽兒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鄙視他的智商堪憂。
江南見他的神情如此怪異,想到他話中說,這藥乃是姑娘給他的,這話裏的意思,難道他們家姑娘會自己配藥?
於是他便試探著問:“莫非這藥是你家姑娘自己配製的?”
玉石頭聞言立刻挺直了腰杆,露出來你總算是識貨了的神情道:“這是自然,我家姑娘可是人稱‘小神醫’呢。”
“別說是配這種簡單的藥了,便是別的,我們家姑娘也樣樣精通呢。”
說起來自己家姑娘,玉石頭就感到很自豪。
姑娘以前也很聰明,但是最近好像更加開竅了。
也不知道她腦子裏怎麼會有那麼多奇妙的構想,自己畫了許多設計圖出來,叫人按照圖紙打造了很多什麼做手術的工具。
像什麼奇形怪狀的止血鉗,像什麼薄如禪翼的手術刀等等等等。
許多東西讓他叫名字都叫不上來。
見玉石頭非常護主的樣子,江南就覺得那個女子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