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心也就沒再折騰他,從那排銀針中抽起來其中一枚最長的,給銀針消完毒就撚起來朝著江南的頭頂紮下去……
江南慘白著臉悶哼一聲,緊緊咬住了下唇。
顧凡心冷冷一笑,操縱著靈力隨著銀針一起紮進江南的身體,很快,江南身上就被她紮成了篩子。
“接下來,你一個時辰之內不可亂動。一個時辰之後才能拔針。”
顧凡心拿著那紙被按了鮮紅手印的契約一轉身離開了。
一個時辰後。
望著搖曳的簾櫳,還有空空的地窖,江南怒不可遏的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玉嬌龍!你個賤人!待我事成以後,定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然後他忽的如同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再也支撐不住,蹬蹬蹬後退兩步,頹然坐倒在椅子上。
過了一會,玉石頭給他拿來一套下人的衣服,讓他跟著自己去姑娘的房間聽候吩咐。
等到江南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綠石頭帶領他來到了玉嬌龍的門前。
看見高高在上的顧凡心,江南忍不住暗暗咬牙。
半響,他才不情不願的上前:“姑娘,您有何吩咐?”
“喲,小江子,沒想到你如此自覺,我話都沒說,你就知道我有事吩咐,果然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玉石頭嘴角一抽,已經習慣了自己家姑娘總是這樣冷嘲熱諷的語氣。
江南也表現的十分恭順:“姑娘,您有事吩咐小的就好。”
顧凡心毫不客氣的分配了他一個活計。
那就是做藥童。
江南一身小廝打扮,蹲在地上不住的用蒲扇扇著火,苦大仇深的盯著砂鍋,隻是心裏難免吐槽:
“也不知道這個玉嬌龍在裏麵到底放了什麼藥,這藥味道如此衝鼻,難為有人能喝下去……”
過了一會兒後,江南端著一碗熬好的藥來到顧凡心的麵前。
顧凡心淡淡的命令道:“喝下去。”
“什麼?!”
江南一臉的不敢置信,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喝?”
“不是你喝,難道我喝不成?”
顧凡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江南捏著鼻子江南聞到那股衝鼻氣味,劍眉一蹙,心頭翻滾了無數念頭,最終還是端起藥碗,一口灌了下去。
喝完藥,退出去以後,他立刻就吐得稀裏嘩啦!
這吐起來胃裏麵猶如翻江倒海,把肚裏的存貨全倒光了,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
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江南立刻整個人像被抽幹了力氣似的,完全癱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房門被敲響,躺在房間床上靜養的江南有氣無力的道:“進來。”
冬梅推門而入,將藥碗端到他麵前,用同情的聲音說道:“小江子,這是今天中午上的藥。”
“嘔……”
……
“趴下來!”
江南聽到顧凡心的聲音緊皺著一張臉,趴在茶幾上苦逼的翻著白眼欲哭無淚。
他的背上紮了一排銀針,根本就不敢亂動。
眼神茫然而空洞著,臉上神色古怪詭異。
這天晚上。
域主府邸,穿著夜行衣的顧凡心帶著同樣穿著的孫雪兒悄無聲息躍過半空,落在徐嬤嬤的屋頂。
“雪兒,現在你在旁邊看著就好,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謹記不聞不問,懂了嗎?”
孫雪兒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點點頭,然後趴著將視線落到下麵的守衛身上。
顧凡心非常滿意孫雪兒配合的態度,當即蹲下身子,用手揭了屋頂一層瓦片看下去,直到看到了正坐在房間裏的徐嬤嬤,她唇角才勾起一抹冷笑。
門外卻傳來一道敲門聲。
徐嬤嬤的心腹立刻去開了門。
緊接著,一身下人打扮的江南一臉憤憤不平的走進去,看見徐嬤嬤以後,一把摘下自己頭上的家丁帽摔在了茶幾上,江南臉上的憤憤不平全都換成了委屈。
“外祖母,那個玉嬌龍居然逼著我簽下了賣身契!”
趴在屋頂上的雪兒滿目震驚,她聽到了什麼?
天啊!!!
江南哥哥竟然叫徐嬤嬤為外祖母!
她們之間竟然是如此親密的親戚關係!
可是上次在花園裏,明明徐嬤嬤就表現的疾言厲色,對江南哥哥好像陌生人一樣。
可是現在你在看她看江南哥哥的眼神,是那麼的慈祥可親,完全是一幅長輩看著自己家晚輩的樣子!
豈不是說上次在花園的偶遇,純粹是演戲給自己看了?
可是這樣隱瞞她們的親戚關係又是為什麼呢?
一時間孫雪兒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