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看著顧凡心走過來嗔怪地道。
顧凡心收起來嬉皮笑臉,臉上適時的露出一抹焦急:
“娘親大人,你快去管管嬤嬤吧,嬤嬤她現在帶傷上陣呢!”
“傷筋動骨100天,她要是不好好休養的話,難免會落下後遺症命不久矣。”
玉夫人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什麼?這麼嚴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來聽聽!”
顧凡心就說道:“我剛才聽說,嬤嬤明明都下不來床了,可是她前半個時辰前,讓人把賬本都搬到她的房間裏,她準備帶著傷處理那些庶務呢!”
“這怎麼成!嬤嬤他太不愛惜身體了!我去看看!”
玉夫人聽說徐嬤嬤居然在床上辦公,一下子就急了。
就帶著四大丫鬟,春蘭秋菊、夏荷冬梅浩浩蕩蕩的往徐嬤嬤的偏院走去。
顧凡心和落在後麵的冬梅相視一笑。
顧凡心又對她比劃了一下手勢。
冬梅表示明白了,然後又對著她點點頭。
這邊徐嬤嬤才讓舞娘幫著自己整理出一番頭緒。
沒想到玉夫人聽顧凡心說了以後,立刻帶著人馬過來,讓春蘭秋菊她們來把徐嬤嬤房中的賬本冊子什麼的通通搬走。
還美其名曰嬤嬤有病,又這麼大年紀了,生怕她勞累累壞了身子骨兒,讓她好生休養,不要再勞心勞力了,這些事情她再另找那些年輕的姑娘做好了。
正好也給年輕的姑娘們一個鍛煉機會。
麵對著玉夫人的強硬關懷,徐嬤嬤砸吧砸吧嘴,那是有苦說不出哎。
她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四大丫鬟在玉夫人帶領下,把自己費勁心機才辛辛苦苦整理了一番後的賬本都搬出去了!
尤其是那個叫冬梅的,臨走之前還又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眼,她總覺得在她的眼神裏看到了那種鄙夷不屑的意味。
這還不算,那個冬梅還借著給她掖被子的機會,湊近她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我家姑娘說了,如果嬤嬤再不愛惜身體的話,將會命不久矣。”
然後立刻轉過身,朝玉夫人她們追過去了。
隻留下徐嬤嬤嘴角一抽,恨不得衝上去抓著那個小蹄子狠狠的抽她幾個大耳瓜子,咆哮著嘶吼著告訴她:你才命不久矣,你才全家都命不久矣!
旁邊的舞娘見徐嬤嬤臉色不好,頓時十分緊張,手足無措的道:“嬤嬤你要不要再躺下休息一會?”
徐嬤嬤啪的隨手甩了她一個大耳瓜子。
然後怒氣衝衝的罵道“沒用的東西。真是廢物。”
舞娘捂著被打腫的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眼中被打疼的淚水也極力忍住了不讓它掉下來。
嬤嬤肯定是在遷怒自己。
不過可惜她受製於人,根本就不敢反抗,甚至連哭也不敢哭出來。
“沒用的東西!扶我躺下!”
徐嬤嬤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閉上了眼睛。
躺在床上的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但是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已經意識到不妙,自己這身體狀況不對!
細思極恐!該不會是姑娘已經發覺了自己是臥底的事情對自己動了手腳吧?
轉念一想,也不可能啊。
姑娘現在總共才十幾歲的年紀,又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怎麼能那麼妖孽?
現在她自己的身體不行,還有一點兒心虛不敢再讓人去請姑娘過來,隻能是這樣老老實實的暫時養精蓄銳了。
唉!自己現在舉步維艱了,也不知道南兒那裏情況又是如何?
而此刻,被徐嬤嬤惦記的江南正坐在自己的小房間床上頂著一床被子,將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
他盤腿坐到床上,開始努力修煉武功。
不料一運氣,丹田處就隱隱作痛。
堅持試驗了一刻鍾後,江南睜開眼,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天啊,我竟然完全無法運行功力了!……”
看來那個女人給自己下的毒果真厲害,暗自抓狂了一會兒,然後裹緊被子,卻根本不敢出去。
江南咬咬牙,幹脆將被子丟開,繼續閉眼試著修煉。
但是每次他一運功丹田就疼痛難忍,江南眸色頓深,抽回修長手掌,盯著自己青筋凸顯的手,咬牙切齒:“玉嬌龍!”
“放肆!你一個奴才,居然敢喊主子的名諱!”
不知什麼時候,顧凡心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小江子,自己掌嘴十下!”
聽到那道清冷的聲音。
江南嚇得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