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內情,冬梅姐立刻同仇敵愾起來。
就算是那個人再沒良心也好,到底姑娘一家人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域主大人和夫人那麼好的人,都能下得去手殘忍的殺害,還是不是人呀?
像這樣的惡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好好的把那些酷刑輪著受一遍!
怪不得說冤有頭債有主,凡事因果循環,天理昭昭,任何人都逃不掉。
不過還真是報應不爽啊。
這個江南好像進了域主府這門,就是自己送上門來還債似的呢!
要真是就這麼讓他死了,他反而是解脫了呢。
顧凡心很欣慰的看著她。
冬梅姐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做夢夢到的恩怨情仇就實施報複夢裏麵的仇家,而爛好心的指責她荒誕不經荒誕不羈草菅人命。
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真好。
換了別人肯定會覺得她因為一個夢境就捕風捉影,對人濫施酷刑而覺得她殘暴不仁。
但是她卻相信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她一定讓師母在古代也能夠像在現代那樣幸福快樂的生活。
打定主意以後,顧凡心就去找了自己的娘親。
問娘親找到了冬梅姐的賣身契,首先是給她脫了奴籍。
玉夫人也是一個很開明的人,既然冬梅和自己女兒投緣,就給了她這個恩典。
冬梅姐拿到賣身契以後,喜的看了又看,然後把它整整齊齊的疊起來裝進了自己的袖中。
心裏對這個女孩子就更加感激和認同了。
畢竟誰都喜歡自由自在,隻有在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或者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去大戶人家為奴為仆。
自己想要做女先生的話,也必須要有一個不會讓人詬病的全新的身份。
過了一天後。
在江南已經絕望到極點的時候,沒想到女魔頭又給他用了一種療傷藥。
據說這種藥乃是生肌丸,哪怕你爛得掉渣,也能讓你重新開始長肉恢複原來的風采。
江南說不清楚這種絕望到生無可戀,然後又柳暗花明的感覺是什麼感覺。
恢複不恢複也罷。
反正是逃不脫一個做試驗品的命運。
——他已經認命了。
“姑娘,這是小的這幾天查到的消息。”玉石頭把一個冊子雙手奉上給了姑娘。
冬梅姐眨巴著眸子,看著姑娘手上的東西很是好奇。
玉石頭一臉恭敬之色,這些東西他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查出來。
許多都是連猜帶蒙。
不過還查到那徐嬤嬤年輕的時候好像還有個暗戀過她的心上人來著,這個消息不知道對姑娘有沒有用,他也就沒多查。
不過還是順便跟姑娘提了一下。
顧凡心一聽,總覺得兩邊是有某種聯係的。
“石頭大哥,你很用心,接下來繼續查清楚那個人的身份。”
顧凡心看著查出來的消息,眼神毫無波動。
這天深夜,域主府裏麵的人都休息了以後。
徐嬤嬤的房中,突然又多出來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站在徐嬤嬤的床前,凝視著床上躺著的人。
“誰?”
舞娘警覺的悄悄起來準備看看是什麼人,卻被人一手刀打暈過去……
“啟稟夫人,徐嬤嬤屋裏的舞娘死了。”
玉夫人聽到舞娘死了時明顯的怔了一下,“什麼?舞娘死了?”
她還記得那個叫舞娘的丫頭好像今年才十八歲,正是花朵似的年紀,怎麼會突然間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老管家頓了一下,皺皺眉頭,看了眼玉夫人。
“聽說她是自己上吊死的,我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
“雖然說,表麵看起來,舞娘是自盡的,但是隻怕那女子的死跟‘她’脫不了關係。”
其實這事很多疑點,舞娘的家人都齊全,好像也沒有什麼煩心事,她有什麼想不開要輕生自盡的呢?
除非是她活著的時候手裏麵可能是掌握了某人的秘密,某人怕這個秘密被她泄露出去,所以才找人謀殺滅口了。
他順著一些蛛絲馬跡,也理清楚了頭緒,但這一切都需要證據。
聽到老管家說這事兒有疑點,舞娘的死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想到徐嬤嬤的手上沾滿了鮮血,玉夫人不禁心裏不舒服有點頭皮發麻,渾身發冷,一直涼到了心裏。
顧凡心看到她變了臉色,這事兒,也可以理解,因為換了誰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個殺人犯的時候都會感到毛骨悚然的。
於是她就上前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玉夫人,並將自己身上的內力輸送給了玉夫人,讓她終於鎮定下來。
並朝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娘親莫怕,有我們在呢!”
玉夫人感到自己女兒身上有一種讓人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還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