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清氣紅了眼,“我又沒要你摸。”
“我不多摸摸,你怎麼大得起來?”
“我就喜歡這種。”
“可手感不好。”
此刻盛清清就一個念頭,掐死他吧,不要猶豫了,哪怕一命抵一命。平時與白瀟逸沒有獨處這麼久,就算獨處時他總算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時不時會刺你幾句,但那姿態就已經讓自己很不爽了。
沒想到稍微跟他待久一點,這人骨子裏的毒舌全都展露出來。
本來就討厭得很,現在簡直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在這期間,兩人一邊趕路,一邊鬥嘴,還別說,時間過得挺快。感覺沒多久,就看到了高速公路的邊緣。
“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吃飯,然後洗澡,美美地睡一覺。”
盛清清發現白瀟逸居然沒有擠兌自己,頗為意外,這一路上自己說一句話他必須回一句,現在怎麼突然安靜了?
她見白瀟逸有些吃力地撐著高速公路邊上的護欄,心下狐疑,“你怎麼了?”
白瀟逸抬頭,目光清冷,“被你吵得心煩。”
盛清清第一次沒有跟他吵架,“你臉色越來越差了,不會是生病了吧?”說完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我的天,怎麼這麼燙?”
白瀟逸取下她的手,握在掌心,“看到你火大,自然燙。”
盛清清趕緊扶住他,“你在發燒,溫度還不低,你瘋了嗎?為什麼不說?”
“這麼高的燒,還一直跟我拌嘴,你這針鋒相對的精神真值得表揚。”
一個念頭閃過盛清清的腦海,他總不會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走得沒那麼辛苦,才堅持著跟自己聊天打鬧的吧?
不,絕對不可能。就他這種人,一路上把自己損得那麼慘,怎麼可能有這種好心。
自己真是想多了。
高速公路上車來車往,盛清清攔的第三輛車終於停了下來。
回到A市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鍾。
在白瀟逸與盛清清失聯的這十幾個小時內,李澤和冷青煜幾乎快要把整個A市翻了個遍,卻不知道兩人居然跑到威市去了。
白瀟逸讓李澤送盛清清回家,盛清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你身體沒事吧?我感覺你很不對勁兒。”
白瀟逸一本正經地說出一句色色的話來,“沒事,還能睡你。”
“睡你”這個詞,是盛清清酒醉後說出來的,現在倒成了個把柄,總是被白瀟逸揶揄。
上了李澤的車後,盛清清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勁兒,“調頭,跟蹤白瀟逸。”
“可是先生吩咐過,讓我送你回家休息。”
“我說,調頭,立刻。”
見李澤很猶豫,盛清清也能理解,畢竟他是白瀟逸的人,怎麼可能幫著自己跟蹤他的車呢。
但盛清清也是個古靈精怪的,隻好不鹹不淡地說,“如果你不照做,我就跟白瀟逸說,你罵了我。”
李澤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大小姐,我啥時候罵你了啊。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
沒辦法,最終李澤隻能從命,因為盛清清這勢在必得的姿態,壓根沒打算跟他講道理。她就是來橫的,你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