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擦去淚水,杏兒連忙說道:“我不要用身體換來的銀兩,我隻要找一個平凡的人嫁了,然後跟我爹娘一般勞作養家。”可是,要如何嫁人,自己的身子,已經被……
一想到這裏,擦幹的淚水再次漣漪起來。
是嗬!這何嚐不是自己的願望,因此,她一定要為杏兒做到,一定!“杏兒,不怕,屆時我稟報七爺,他定然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抽抽噎噎的搶著答道:“不,我就是不要七爺知道,連伊,我求求你了,不要讓七爺知道,不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的。”說完竟然不停的給連伊磕頭。
“你這是做什麼,快些停下。”連忙支起她的身子,連伊扶著她說:“好,我不說便是,那你先回莊,千萬不要亂來,待我回去便跟吳總管說,許你假期回去探望你爹。”
擦了把淚水:“好的,謝謝你,連伊。”說完撐著酸澀的身子站起。
看著她被撕碎的裙擺,連伊心下一聲歎息:“回去好生休息一番,千萬別瞎想哈!”拍了拍她慘白的臉頰,心裏還是擔心不已,從腰間取出令牌:“這個時辰回去,怕會被人說話,你拿著這個便沒事了。”
點了點頭,杏兒接過腰牌,便一瘸一拐的向伊人天下的方向走去。
看著杏兒遠去的身子,連伊仿佛看到當年的自己,隻希望一切能夠平息下來,希望杏兒不要做傻事。
轉過身看了看地上的夜七寂,連伊無奈的搖了搖頭,隻是動手將他身上淩亂的衣衫整理妥當,而後靜靜的守在一旁愣愣的出神。
那晚在假山聽到的一幕詭計,是否就是想給夜七寂下媚藥,借冉伯泱的手下藥,而後讓兄弟兩人互相殘殺。若不是自己與冉伯泱同時聽到他人的計謀,恐怕現下自己也要懷疑冉伯泱。
按照他們的計劃,本來昨夜應該有人前來為夜七寂解毒的,不想卻碰到偷逃回家的杏兒,陰差陽錯的為他解去****。若此次解毒的人不是杏兒,或許她還會懷疑是那些人派來的,但杏兒的爹娘她是見過的,很老實本分的百姓,自然也就沒有懷疑的餘地。
如今事情卻朝失控的方向發展,又該怎麼辦?藏在暗處想陷害夜七寂的人,接下來又該有怎樣的舉動?
搖了搖頭,自己不過是一侍寢丫鬟,如今卻攪到這漩渦裏來了,是不是自己太過上心了?是不是……
夜七寂醒來便見著連伊在一旁發愣,忽而皺眉忽而搖頭:“發什麼傻?”
正在想事情的連伊,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驚得回過神來,一雙瞳眸愣愣的看著神清氣爽的他。
“做了和虧心事?”挑眉看了看她,怪異的動作讓他起疑:“昨夜是你給我解毒?”黑瞳緊緊的盯著她,幽深而綿長。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又想起杏兒的叮囑,慌忙頷首:“呃……自然是奴婢。”這話說完,頭不覺有些愧疚的低垂下來。“哦?”夜七寂冷冷的應了聲,而後搖了搖頭:“我的頭似乎被人用東西砸過。”
吞了吞唾沫,慌忙搖頭,連伊趕緊從他身上移開視線,雙眸看向別處:“這個……奴婢的頭似乎也被什麼砸過一樣的痛。”說完還摸了摸頭部,若是被夜七寂知道自己打他了,那豈不要她好看。
勾了勾唇,夜七寂料也能料到:“你的腦袋難不成是鐵做的?被人打了還能搖成這樣?想必是打得不夠重。”
帶著一絲笑意的話說完,掌已落向她的頭頂,卻也隻是輕輕的拍了拍便收回,而後率先起身朝伊人天下走去。
回到伊人天下,連伊連衣衫都沒來得及換,便跟吳總管說了一番杏兒請假的事由,他倒也通情達理,當下便準了杏兒五日假期。
忙完這廂的事,她又匆忙的去了清泠院。
因著連伊在夜七寂身邊侍候,雖然不一定侍寢時得寵,但卻也一直跟在夜七寂身邊,伊人天下的一些下人,自然也把她當成了小主子。
這不剛進清泠院,便李管事上前:“喲,今兒個吹的是什麼風,倒是勞煩姑娘過來了?”
連伊也懶得跟他纏乎:“杏兒呢?”見他指了指舍房,便匆匆的走了進去。
剛進去便見到杏兒拿著一把剪子朝手腕刺去,驚得她呼出聲來:“不要。”身子已衝上前雙手擋住她的剪子,頓時一陣痛從掌間傳來。
“啊?連伊,你……”看著她血淋淋的手掌,杏兒嚇得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