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1 / 2)

寫完信,連伊的心已經“咚咚”直跳,她的歉意,已經深深的寫入信中,不知他是否明白?小臉羞得粉嫩粉嫩,深深吸了一口氣,裝入信封,喚來小鬆鼠:“小鬆鼠,快些將這個給去你爹爹!”

這些日子,小鬆鼠已經明白連伊說的小爹爹是何人,一聽去那邊,當下興奮的眨眼。

一個轉眼之間,已消失在了黑暗之間。

小鬆鼠剛到夜七寂的公務房,卻見滿屋子的人,稍稍一頓,想著主人的任務,當下好不怯場的躍入夜七寂的肩頭。

正在與眾人商討事務的夜七寂,卻在看到小鬆鼠身上的信時,眸色微微的一沉。舉手止住眾人的說話,取出信來,卻見上麵熟悉的筆跡,短短的一封信,他硬是看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候了許久,依然不見夜七寂說話,眾人不知何事,隻得麵麵相覷。

“盟主,盟主,是何事啊?”

回過神來,夜七寂欲說話,但輕扯的唇角和滿眼的閃亮,任然隱藏不起笑意,頓了頓聲,這才朗聲說道:“無事,你等繼續!”而那封信,他卻隻是漫不經心的收入懷裏。

就這樣,在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夜。

而心情忐忑的連伊,一夜沒睡好,早早的又守在門口,時間似乎比往常過得要慢,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門。

終於,聽得他房門的一聲“吱呀”,頓時,入目的是一身銀白色長袍的他,神清氣爽,與鐵森等人步出,邊走邊說,似乎在交代著什麼。

迎麵而來,是他熟悉的味道,使得她狂跳著的心更加急劇,微微火熱的臉更是通紅,讓她不覺低下頭來,等著他的開口。

他卻仍然是一臉的冷漠,仿佛不曾見到她一般,淡淡的從她身邊身邊經過,出院,出府。

頹喪的坐於軒欄之上,連伊欲哭無淚,她所有的尊嚴,皆在那封信內,不想卻被他這般的無視。落寞的步入寢房,身旁的小鬆鼠“嗚嗚……”的叫著,在她裙角處不斷的磨蹭。

哀傷的抱著小鬆鼠,連伊趴在桌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外麵本來陽光明媚的天空,朵朵的白雲漸漸擋住燦爛的陽光,漸漸的,白雲也跟著陽光消失,緩緩的布上一層烏雲,朵朵烏雲沉下,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風,“砰”的一聲打開緊閉著的窗戶,帶著狂卷而來的枯枝衝了進來。

桌前的佳人,因著一夜未眠,如此的動靜也沒驚醒。反倒是懷裏的小鬆鼠,一個跳躍,用力的拖過一件長長的衣衫,蓋在佳人的頭上,以免被寒吹得著涼。

做完這一切,看著主人的頭在衣衫下懶懶的動了動,這才窩在主人的頭前,壓住那衣衫的一角,以免被狂風卷起。

醒來的時候,連伊感覺眼前很是昏暗,後來才發現頭上蓋著的衣衫,這是他的衣衫,猛地驚醒坐起,反倒將押著衣衫的小鬆鼠摔下桌去。

被摔醒的小鬆鼠委屈的叫著,抱怨主人的疏忽。

“小鬆鼠,是爹爹來過麼?”抱起地上的鬆鼠,連伊激動的問道:“是不是呢?”

茫然的眨了眨眼,小鬆鼠點頭讚同。

激動的朝外衝去,連伊沒有注意到,這件衣衫,前段時間自己回棲雲府時取過的物品,是他以前在自己那留宿時留下的衣衫。第一感覺便是這件衣衫是他的,從而隻想到是他來過。

外麵傾盆的大雨,沒有攔住連伊的腳步,反倒是讓她淋漓盡致的宣泄了一次。

隻在房門到院子門口的十幾步,她渾身的衣衫已經濕了個全透,沒有在意自己多病的身子,唇畔掛著的笑真實的存在。

在離院子不遠的時候,她仿佛看到那從遠而近的身影,還是晨起的一身銀白,自己一身滲透相之於她的幹淨衣衫,有些過分的狼狽。

腳下的步子不再繼續,隻是看著他的身子,手上一件讓自己興奮的衣衫,也已濕透。

剛進府的夜七寂,看著渾身濕成落湯雞的她,雙眼裏密布的朦朧,是對自己的責怪和幽怨:“你們下去!”傘,頓時從他的頭頂離去,在她狼狽的麵前,他不想太過的整齊。

水,順著他的發,一股股的向下流去,隻是片刻,他已經與她一般。

“昨夜,更深露重,坐於窗前,滿心淒切的靜等他的到來,卻始終不見!”輕啟薄唇,連伊抬首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真的做錯了麼?錯得離譜麼?以至於讓他這般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