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帶過連伊:“她死了才好,少來煩我!”說完,夜七寂一個拂袖,抱著掙紮的連伊朝外走去。
怒看著夜七寂離去的身影,雷雪笙立誓的說道:“若不抓住那禦猽鼠來救我的乖孫,我就不姓雷!”怒的一掌襲向古木桌,隻得一片木屑飛起。
剛回到肆雨院,鐵森就說有人前來拜訪,此時正在議事廳候著。
很是神秘,該是比較重要的人,吩咐連伊好生歇息,不要離開肆雨院,因為不放心連伊,夜七寂便幹脆帶著吱吱匆匆離去。
甩開府中的一切繁雜,夜七寂與議事廳裏的眾人侃侃而談,舉手投足,指點江山,仿佛萬裏河山皆已納入掌下,霸氣十足。
而廳中眾人,皆是比較生疏的麵孔,不若江湖人士的一臉世會,反倒有著幾分大事業的幹勁。若不是此刻雷雪笙正在生氣,他應該也會參加才是,畢竟這些人,都是他和夜七寂一手聯絡。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談得太過的融合,使得人們忘記了時間,當一切妥當時,夜七寂暗下機關,收起壁上地圖:“此番各位英雄前來,夜某甚是感動,不知聽夜某一番言辭之後,大家有何感想?”
一人站起,仿佛是領頭之人:“夜盟主果然絕頂聰明,我等此番前來,便是衝著夜盟主的聲威。”先是一陣抬高,而後稍稍停頓:“但此乃大事,我等必須細細商討才能定奪!”
朗聲的一個站起:“好!好酒不怕巷子深,夜某有信心你們會答應,於兄此番在皇城會呆多幾日,且細細商量妥當了!”
“那是自然,得出結果,定給夜盟主一個答案!”於瑟站起雙手合攏:“此番我等先行離去,一來皇城便來拜會夜盟主,旅途奔波,也該休息了!”
“那是自然,改日夜某為於兄和諸位接風洗塵,如今你等且去望江樓,一切費用由夜某負擔!”
“夜盟主果然爽快,那我等告辭了!”
“不送!”直到一個個的人相繼離開,夜七寂這才習慣性的一個撫向手臂,卻沒有觸到那熟悉的柔軟,當下臉色大變:“吱吱,吱吱。”
久久的,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一旁的鐵森開口:“在半個時辰前,它便跳著出去了!”
“啪”的一聲打上鐵森的臉:“混賬,為何不早說。”急急忙忙的,夜七寂已經趕出了議事廳。
一路上,兩個大男人都在呼叫著吱吱,卻也不見有任何動靜。往常隻要一聲呼喚,它都會前來,如今也不見蹤影。
夜七寂的臉上,凝重的神情,很是讓人不敢打擾。
匆匆回到肆雨院,看著在窗前靜坐的連伊,他上前問道:“連伊,看到吱吱沒有?”第一次,為了一隻動物,他的心竟然微微的抽痛著。
茫然的看著他:“沒有啊,不是爺將吱吱帶走了麼?”杏兒?太爺?隻是一個細想,連伊一聲驚叫:“吱吱……”身子已經朝外奔去。
淩亂的心,狂亂的揪起,手緊緊的捂住胸口,不讓自己的緊張亂了分寸。
庭院間,滿是瘋狂尋找的身影,慌張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淒聲的喊著:“吱吱,吱吱,回答我一聲啊,吱吱……”一雙手,在院子裏的各個角落翻查著。
進入紅玫叢,那深深一根根的刺,傻傻的連伊竟然忘了,隻是心切的尋找著愛鼠,被劃出的一道道白痕,無暇去顧及那隱隱的痛,即使痛得流出鮮血也不曾在乎。
而夜七寂呢?與連伊兵分兩路,他直接去了歸樂居,去了卻也不曾發現什麼,本欲放下心來,卻發現師父不在,反倒讓他的心更加高高的揪起。
兩人的擔心,忘記了杏兒的傷勢,忘記了吱吱的失蹤,興許便是杏兒醒來的轉機。
人,或者都是自私了,包括連伊。她擁有的東西太少,而吱吱給它的卻太多,讓她不得不惦念。也許在幾日之後,她會將吱吱送出,可那不是真心的,不是她放棄了吱吱,而是生命中的道義,讓她不得不如此。而現在,她卻還沒有心理準備,在失去孩子的可能後,她無法再突然的失去吱吱。
人的本能,讓她忘記了杏兒,心靈上的慰藉,讓她不得不尋找她的吱吱。
一頭青絲,亂了;纖纖玉手,滴血。
餘留那一顆慌亂的心,才真正的明白,相之於孩子的失去可能,這個小東西已經在無形中戰勝了她所有的重要。
“吱吱,吱吱,你回答一聲我……”已然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絕望的恐懼,在四處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