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6章(1 / 2)

聽到如此消息,夜七寂深深長歎,此番戰役,且看他的軍隊是否會讓自己失望了。每日也就更加緊張的關注前方的飛鴿傳書,從那九宮圖裏麵找出每日的戰況。

而紅欞,因著夜七寂每日的忙碌,她也不斷的忙碌著。

那日外麵下起了大雨,早起的時候,紅欞便覺著腹部隱隱作痛,但因著這兩日看師兄強硬的態度,似乎緩和了許多,因此也就舍不得放棄那可能得到的原諒。

早早的起來,跟在師兄三丈開外去了議事廳,卻不進門,隻在門外候著。

當身體越來越疼痛的時候,她卻看到師兄出門,拖著疼痛不已的身子,一步步的跟在七寂的身後。

見她慘白的臉色,夜七寂故意別開臉去不看她:“少跟著我。”這兩日林昊去暗處會鐵森和鐵虎了,每日出來的雲國消息,皆是鐵森和鐵虎探來。

被師兄諷笑,紅欞並未離去,待師兄回寢房,她隻是在雨中默默的站著。

本還擔心今日大雨,會讓紅欞不適,因此夜七寂剛進門,連伊便衝出門外看她:“紅欞,這下大雨,你趕緊跟我進去。”手拉著她,卻發現她渾身冰涼冰涼。

再微微低頭,卻見她下體的血水,駭得她當下喊道:“夜七寂,你出來!”在她喊出的刹那,夜七寂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抱起紅欞。呼氣瞪她一眼:“千雨,趕緊去請薛太醫。死丫頭,你找死麼?”

燦爛的一笑,激動的淚和著雨水滑落,掉落在地,分不清是淚還是雨,皆是一片濕淋淋的感動:“紅欞好喜歡師兄,所以不要再怪紅欞了好麼?”

“傻丫頭,不會了,不會了,你要好好的,這樣才是乖紅欞。”

“好!”緩緩的閉眸,紅欞靠在夜七寂的胸前,滾燙的淚珠是唯一的溫度,這句胸膛,與林昊的一般,都是自己擋風的港灣,所以不能失去,也不舍失去。

六月十八日,曆經一日一夜,紅欞在皇城別院產下一名男嬰,激動得匆匆趕回的林昊熱淚盈眶。

觀看每日戰事,紅欞的心益發的緊張起來,爹爹如今以至喪心病狂之地,她必須要做些什麼才是。以自己獨門秘藥,快速養好身子,而後瞞著林昊,前去夜七寂的書房(秘密)。

那日過後,紅欞扔下不足月的孩子,未曾留下隻字片語,離開宅院。無論林昊四處尋找,皆不見蹤影。每日看著哇哇啼哭的孩子,他便益發的擔心。

夜七寂安慰幾番,並讓連伊幫忙撫育幼兒,而後又投入再一輪的緊張忙碌之間。

七月初,整個天下已是烽煙四起,戰火燎原,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伊人國整軍眾將帥,大多為夏國之人,因此,即便是出征迎戰,也未抵擋住。況且夏國如今攻的是雲國之城,實乃與伊人國無關。因著對夜七寂的懼怕,夏國的攻勢,一聽興元皇和傾城女皇駕崩的確切消息,頓時改攻伊人國。

夏光嵐很聰明,雖世人沸沸揚揚的傳聞夜七寂早伊人國遺棄,但他卻開始防著,以夜七寂的為人,該不會如此輕易打敗才是,還是先攻有破綻的雲國為妙。

七月十日,雲國城池已破三城,後被風城寧思仁前往迎戰,這才稍稍擋住夏國的所向無敵。

僅僅一個月,卻已是另一片天空,整個雲國,如今已是人心惶惶。

在此期間,大皇子冉伯淩,二皇子然伯澤(實為伯泱),在聽聞兩皇駕崩之際,並未前來雲城奔喪,兩皇子本就無心國事,百姓也就漸漸不再寄希望於兩皇之子繼位。

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阻擋這一切風頭的人,皆是興元皇之弟荊裕王,且兩皇在時,荊裕王在朝堂之上的聲望已是僅次兩皇,如今戰火四起,國不安寧之際,滿朝文武乃至雲國百姓,皆舉薦荊裕王即位。

荊裕王無非就是第二個興元皇,畢竟二皇子伯澤太過溫文儒雅,本就不是隻在河山之人;大皇子自出宮以後,極少回宮,看似也非帝王將相之命。而荊裕王,乃興元皇之弟,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興元皇這些年為了傾城女皇四下尋醫問藥,倒是荒誕了朝堂之事,也是荊裕王一手把持。

然,經過將近兩個月的搜索,荊裕王仍然不曾放棄,一直將推舉自己登基為皇的奏折往後拖延,滿心的為兄嫂祈福。

靜看一切,夜七寂隻是冷笑連連,靜看所有波濤洶湧而不動容,聽得所有伊人國的消息,亦是滿意而笑。

紅欞並未去別的地方,而是前去裕王府,雖甚少露麵,但整個王府中的人,還是對她十分熟悉,倒也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