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雲國和伊人國的將士,紛紛齊上。
夜七寂孤身一人,領了十萬大軍,朝著城強攻去。
他一出現,荊裕王當即有些慌亂:“冉伯澤,你找死麼?”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震驚,二皇子?他不是本該羸弱之人麼?怎的一臉殺氣,與以往不一樣?
夜七寂並不開口,而是想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他才是真正的二皇子,你們平素看到的不過是三皇子冉伯泱,當年被處死的冉伯泱並未死。”知道眾人的疑惑,荊裕王當即開口:“當年傾城女皇在處死冉伯泱的時候,因心生仁慈,畢竟三皇子也是為民除害,本不應處死罪的,女皇卻為了治國安邦,將冉伯泱下旨處死。”
即便是此時此刻,他仍然不願意讓若幽的形象在眾人的心目中有一絲損壞,如此說出,眾人也是一臉的了解:“可是冉伯澤卻為了能出宮貪玩,與三皇子換了過來。”
“不錯,這個理由很強。”滿臉好笑,夜七寂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靜靜的看著他的巧舌如簧。
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荊裕王也不與他計較,隻是跟文武百官說道:“而成年後,卻又怪傾城女皇不該將他放逐民間,因而生恨,才有了後麵攻打雲國,建立伊人國之果。”
眾人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憤怒,緊接著是為兩皇不甘的眼神。
“這還不止,他竟然殘暴的殺了兩皇,妄想以此奪得帝位。”
城牆上的文武百官皆緊緊的盯著夜七寂,雙眸間都燃起了熊熊怒火,那種憤怒,是一種悲戚,為了兩皇的薨逝而悲戚,大有揭竿而起之勢。
看著百官的模樣,夜七寂也知道父皇和若幽的成功,不得不開口:“皇叔,明明是你一手將我和伯泱換過來的,而後用藥洗了我腦海中的記憶,讓我以為是若幽為了保住伯泱,才會將我放逐民間,且派了大內高手四處追殺我。如今想來,若幽要是追殺,斷然不會以大內高手來做,而是雙麵人,唯獨他人的別有用心才會如此。”想到當年的一切,想到自己和若幽錯過那麼多年,夜七寂便萬分疼痛:“而皇叔,是最有可能調動大內高手之人,最後你身邊的銀龍收留我,還讓你的女兒紅欞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如此的話,你怎麼不說?”微微挑眉,細細觀察眾人的猶豫。
眸光微沉,荊裕王仍然笑道:“這一切誰作證?你自己麼?你空口白話,誰信?”
但笑不語,夜七寂隻是默默的看著由遠而近的兩人,一抹紅色,一抹青色,相互攙扶著前來。
剛到城牆,紅欞別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荊裕王,從而笑道:“爹爹。”
“你怎麼在此?”心跳當即加快,荊裕王帶著幾絲顫意:“趕緊回去。”
難道今天,一定要在爹爹和師兄之間抉擇麼?紅欞的心,在想起爹爹偶爾慈祥的笑容時,緩緩的抽痛著。
此刻林昊的手,暖暖的握了握她的冰涼,紅欞頓時拒絕:“不……”而後看著文武百官詫異的臉,她緩緩的開口:“當年的一切,確實是荊裕王所為。”
“啊?”
“天哪!”
眾人的驚呼聲,讓荊裕王當即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你這個孽女。”伸出的手,就這樣打在紅欞的臉上。
林昊沒去擋,因為知道紅欞想要受下這一掌。隻是過後將紅欞輕輕的擁入懷裏,而後而語道:“紅欞不怕,有我呢,還有萱兒。”
淚,輕輕滑落在林昊的肩頭,閉眸不再去看那個男人,那個傷了母親,更傷了她的男人。
“可你殺了兩皇的事情,卻是灼灼如日,不能改變,難不成還想狡辯麼?如此……”後麵的話,在看到緩緩而來的人時,盡數吞回腹內。
這個男子,有著若幽的幽雅,有著若幽的智慧,更有著她那絕塵的容貌,一絲一點,都是讓他人看著疼痛的地方。
緩緩行來的冉伯泱,伸手按住夜七寂的手,而後開口:“當日父皇和母皇,我親眼所見,因為皇叔派人追殺我等,將母皇打至山崖底下,而父皇為了母皇,不得不追隨而去。一切,皆是因你而起,如今怪於七寂身上,未免太過分了。”他是正人君子,說話自然是比較客氣。
“伯泱,你沒搞錯吧,怎麼幫著這個當初攻打雲國之人?”
城牆前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夏光嵐的一雙眼眸,已然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