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並未多話,君紗也不若在靈國時的難纏,反倒是經常若幽所思的看著冉伯泱。
這日,好不容易到得皇城,君紗看著眼前一臉喜色的冉伯泱,心裏滿是晦澀。
沒有去欣賞皇城的繁華,君紗隻是輕啟朱唇的開口:“伯泱,你要輕扇至靈是救心愛的女子麼?”
聽到她很是突然的問話,冉伯泱身子微微一怔,並未答話,隻是策馬向前急行而去。
苦笑了一下,果然是如此,不然以冉伯泱那般優秀的人兒,怎會輕易的輸在自己的軍隊之下,成為一個俘虜,除非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想到這裏,君紗胸口又有些微的疼痛。
追上前去,她再一次問道:“伯泱,若說此刻我也需要輕扇至靈救命呢?你還是隻會救你心愛的女子麼?”
“什麼意思?”伯泱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君紗,想了想又開口說道:“若是不想講輕扇至靈給我,你現在取回便是。”
“呃……”輕輕捂住疼痛的胸口,原來,心痛是這樣的感覺,母王果然是聰明的,早便看到這一幕了。連給他輕扇至靈這一點,冉伯泱都不信,又怎會放了愛給她?微微搖首:“不,我隻是隨便問問,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冉伯泱還想問什麼,卻被一旁交談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可不是麼?嫻寂皇後如今生子生了整整兩日,也沒生下來,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呢。”
“對啊,自從猽陽帝繼位以後,嫻寂皇後的身子是每況愈下了,我聽人說此番,是嫻寂皇後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會在這個時候產子呢。”
“真的麼?原本我們都以為皇後娘娘懷子是一個月,是一種福兆呢,如今也不知……喂喂,你做什麼?”被人突然的提起衣領,談論著的一人哇哇大叫。
“你適才說什麼?”冉伯泱居高臨下的拎起那人的衣領,緊張的問道:“嫻寂皇後怎麼了?”
本欲破口大罵的那人,一看眼前男子絕世的容貌,當即失去了言語,直至頸間衣衫勒得無法呼吸,他這才回過神來:“嫻寂皇後產龍子啊,這位大俠不知道……啊,好痛好痛。”被人突然的從半空扔下,那人痛得哇哇大叫。
隨即,便可以看到適才問話的男子和他身後的一名男子策馬狂奔而去,在如此的鬧市,卻沒有任何的避讓。
身後的眾人搖了搖頭,看著遠遠離開的兩人,感歎著如此貌美的男子,品性卻這般的讓人不敢恭維。
一直策馬直奔皇宮,憑著自己的一副好認的容貌,冉伯泱暢通無阻。宮裏的人,始終是分不清三王爺和皇上的容貌,因此也就亂猜亂認了。
沒有問任何人,冉伯泱便策馬直至七寂的寢宮前,下得馬來,沒去在意眾人驚愕的表情,他便匆匆的行至大廳。
一入大廳,便見進進出出的宮女,手上端著一盆一盆血紅血紅的水從他身邊經過,寢房裏麵,夜七寂已經咆哮得嘶啞的聲音,仍然在不停的喊著,鬧著,帶著一種泣血的疼痛讓人暈眩。
從來都是淡漠平靜的冉伯泱,第一次,臉色煞白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也是第一次的看著大廳裏的林昊和眾人失聲喊道:“輕扇至靈,藥,回來了,回來了。”
房內的紅欞,一聽輕扇至靈,便瘋了似的奔了出來,雙目赤紅的看著冉伯泱,竟然感動得熱淚盈眶:“哪裏哪裏?”整整兩日,他們都是在地獄中熬過的,師兄現在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的,整個人的瘦了一大圈。
“這裏這裏。”冉伯泱將手中的輕扇至靈遞給紅欞,緊張的詢問道:“怎樣了?連伊怎樣了?”
“不知道呢,太晚了,希望估計也不大,不過我一定要試一試。”說完,紅欞拿著藥,看了一眼廳裏林昊關注的眼眸,微微頷首,這又匆匆的趕了進去。
聽到紅欞一說希望不大,冉伯泱的身子跟著輕輕一晃,幸得一旁的君紗扶住,這才沒有倒下。
林昊沒有問君紗的來曆,隻是拍了拍冉伯泱的肩:“別擔心,紅欞一定會盡力的,她和連伊,都不會讓我們失望的。”適才看到紅欞那一頭淩亂的發和蒼白的臉頰,他也心疼不已。
拿了輕扇至靈進房,紅欞看著仍然癡癡傻傻的夜七寂,不覺心疼的開口:“師兄,伯泱取回輕扇至靈了,你別擔心,別擔心。”其實此時,她的把握也是小之又小。
無數次,他們都讓夜七寂催促靈國的冉伯泱,而他卻總是不忍,總是說若伯泱能盡快的取到藥,覺不會等到連伊病發。直至今日,輕扇至靈到手了,連伊卻是難產整整兩日兩夜,腹中的孩子,幸得命大,還沒有出現窒息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