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憂穀(1 / 1)

疼!渾身都疼!從頭到腳,從每一根頭發都每一跟腳趾頭都疼。清溪就是在這疼痛中清醒過來的。清溪睜大雙眼仔細看了看房間,不是粉刷的一片慘白色的病房也不是陰暗的太平間。她有些失望,看來自己沒有回到原來的世界。

房間是竹子做的,竹椅竹桌,就連桌上的杯子也是一節經過雕刻的竹子,這家主人是有多愛竹子啊……就在清溪感歎這家主人對竹子的情有獨鍾的時候,一個人進來了,“姑娘,你醒了。”來者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著一身青衣,下擺處繡了幾株精致的竹子,束冠配玉,鼻梁高挺,眼神清清淡淡,望著清溪卻有絲絲溫暖的笑意。好一個謙謙君子的模樣。

清溪暗想,若是再年輕二十歲怕又是個少女殺手。收起自己的思緒,清溪對著來人真誠的笑了笑,隨即說到:“清溪感謝先生救命之恩!”青衣男子隨手拿起桌上的竹杯,到了點熱茶進去遞到清溪的麵前,隨口問道:“你叫清溪?”停頓了下,隨即又說到:“很美的名字呢。有的時候真的是名如其人。”他的目光突然變的深邃起來,望著窗外微微出神。清溪猜想這男子一定有過深愛的人。但畢竟才剛認識就八卦也不好就沒開口問。這時青衣男子又恢複了之前的溫文爾雅,輕輕說到:“那我就叫你清溪可好。”清溪微微笑了笑,“當然可以了!比叫姑娘姑娘的舒服多了。”

清溪一下想到了正事,忙問道:“先生,這是哪裏?還有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吧?”男子道:“這是無憂穀,我是在出穀時在離山下發現的你,那時你已是奄奄一息,我也不能確定是否能救活你,所以就將你帶回無憂穀也好有把握些。不過,你說的那位姑娘我卻是沒有看見,在那附近隻發現了你一人。離江水較湍急,很容易會被衝到下遊。或許你說的那位姑娘……”青衣男子沒在說下去。

“離山,難道就是那座山?”清溪喃喃道……微微一動又牽扯到了胸口上的傷,清溪呻吟出聲,男子趕緊讓她莫要亂動,“”傷口現在正處於複原階段,你若是牽扯到傷口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複,還是小心點為好。疼可是要自己受的。好了,我讓無憂來換藥。”說罷,衝著清溪淡淡一笑便轉身出去了。

等了一會,還不見那個叫無憂的過來,清溪有點心急,她總覺得藥什麼的一定要按時換按時吃康複的才會快,一點都耽誤不得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白衣少年端著一個竹子做的藥盆進來了,顯然他還不知道清溪已經醒了,因為在看到清溪盯著他看的時候他明顯的楞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消失不見。

怎麼來形容這個少年呢,清溪在腦海中飛快的搜索著形容詞。“明眸皓齒,少女殺手?”天哪,來道閃電劈了她吧,這是什麼鬼形容詞啊……但清溪似乎想不到什麼了。少年還未成年並未束冠,隻是將上麵的頭發高高束起發帶也是白色的,黑絲如墨。眼神幹淨清澈,一雙劍眉略顯英氣。這要放在現代絕對是的萬人迷啊。

清溪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下,別見到帥哥就花癡。清溪很善於控製自己的情緒,雖然心裏在犯花癡,表麵還是禮貌的淡淡一笑,表示感謝。白衣少年也是回應以微微一笑。隨即將藥盆放在桌子上。

不對,先生不是說讓無憂來給她換藥嗎,難道他就是無憂,怎麼是男的!清溪整理了下情緒開口輕輕地問道:“你就是先生口中的無憂吧?”低頭弄藥的少年聽到清溪說話停頓了下,繼而將盆中冒著熱氣的湯藥端到清溪麵前,這才望著清溪的眼睛說到到:“是的,我叫無憂,無憂穀隻有我與師父二人。我自幼便跟隨師父來到這無憂穀內。”無憂在講到師父時,眼裏泛著光,可想師父在他的心裏是無可取代的地位。

“那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清溪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純白色的裏衣感覺明顯很寬鬆的樣子。“嗯,你說。”“那個,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還有藥?”其實清溪是明知故問,無憂穀就兩人,這種活當然不會是師父來做,不然在徒弟心中豈不成了老色鬼了。清溪就是想逗逗這個古代的小帥哥。果然不出所料,無憂的臉突然變得刷白又突然漲紅了,吞吞吐吐的樣子特別可愛。

清溪突然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感覺,然後對著無憂故作無害的說:“可我是女孩子啊,你怎麼可以……”無憂趕緊擺手,急忙解釋道:“非禮勿視,我都是閉著眼睛的……”清溪越玩越開心,又可憐兮兮的說道:“那你閉著眼睛怎麼給我換衣服換藥啊?”“我就是用手摸索……”越描越黑,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要聽不見了。清溪還是耳朵很靈光的聽到了,聽到這裏她這個現代人臉上也泛了點紅暈,但不能和無憂比,此時的無憂臉紅的都能滴血了,隻急急說了句“既然你已經醒了,你就自己換藥吧……”說罷便落荒而逃,留下清溪一個人在屋子裏越笑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