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回家(1 / 2)

聽課的人有些騷動,我本以為這位老教授會講的十分枯燥嗎,沒想到並非如此。

有人壯著膽子說道:“預測股市發展。”

喬教授說:“說的很好,幾乎所有的講師都會明著或者暗著提醒你,他們能夠預測股市的發展,你們知道我的收入是多少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被牢牢吸引住了注意力。

隻聽他接著說:“我一年大概二十萬到三十萬的年薪吧,大家這樣想,那些講師也差不多是這個收入,隻會低不會高了。那麼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說他能夠預示股票的漲跌,那麼還需要做講師這個行業嗎?”

人群裏傳來笑聲,看來跟這些經理們打交道,用錢來說事兒是最有效的。

喬教授卻收了笑容說道:“人類對於股市波動邏輯的認知,是一個極富挑戰性的世界級難題。迄今為止,尚沒有任何一種理論和方法能夠令人信服並且經得起時間檢驗”

“2013年10月14日,瑞典皇家科學院在授予美國經濟學家尤金·法瑪、拉爾斯·皮特·漢森以及羅伯特·席勒該年度諾貝爾經濟學獎時,明確指出:幾乎沒有什麼方法能準確預測未來幾天或幾周股市債市的走向,但也許可以通過研究對三年以上的價格進行預測。”

喬教授又說:“不過我認為,他這句話不對,我認為即使通過研究,也無法預測價格,那麼既然股市如此混亂無序,那麼我們今天為什麼要坐在這裏講股市?”

他的這番開場白已經完全調動起了下麵人的情緒,我暗暗佩服。

“股市就是一麵鏡子,想要預測股市的人,我認為是賭徒,為什麼這麼說?麵對一個未知的結果,而且這個結果關係到利益,他們看的是幾率,而不是邏輯。”

“所以幾天我們要講的是,如何從經濟學的角度看股市的漲跌,如何在一個上市公司找到自己的位置。”

喬教授講解的內容不但生動,而且都是知識含量極高的幹貨,我後悔隻帶了筆記本來,原來隻是想裝裝樣子,這手寫的速度哪裏比的過打字,而且許久不寫字,好多漢字也不會寫了。

一節課過的好快,不知不覺,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我卻覺得仿佛隻有三分鍾而已。

“下課了,我看大家也累了,今天就到這裏吧。”聽著喬教授的聲音,我這才反映過來,課已經講完了。

聽完講課,我正準備走,喬教授叫住了我:“周陵,你來一下。”

我愣了一下,喬教授認識我?

“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用投影儀講課麼?”喬教授透過厚厚的眼鏡片向我眨了眨眼睛,他的臉上滿是皺紋,看起來十分可愛。

“因為每次講完不會有一堆人纏著我要拷PPT,現在的人啊,聽課不認真,卻喜歡做課後作業,你說怪不怪。”

這種話我當然沒法回答,我跟他一起走到走廊盡頭,四周都已經沒人了,他這才又說道:“我的老朋友孫教授,你認識吧?”

提起孫教授,我十分慚愧,江州那個事情發生以後,我沒臉再去見他,孫教授對我的前途是十分看好的,可我卻為了女人把已經打好的江山拋棄了。

喬教授好像知道一些什麼,安慰我說:“孫教授沒有怪你,隻說無情未必大丈夫。”

他看了一眼我,又說:“你現在怎麼打算的?我看你在企鵝混的不錯啊,據我所知,這來的都是要升職的人 。”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這股市的課程,是每年都有的麼?”

喬教授搖頭說:“那倒不是,其實我是主動申請過來講課的,原本安排的是我的助教小周,我想過來看看你。”

他接著說道:“你們公司最近在股市上肯定是有大動作的,不僅僅是你們這些即將升職的,公司的中高層領導也都來聽過課。”

我說:“那恐怕不會涉及到我的部門吧。”

喬教授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小周啊,你真的這麼想麼?”

我知道瞞不過他,便說道:“現在我在這公司呆著也是學東西,將來遲早還是要自己出來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