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那些英勇的海盜,西西裏暗殺團從來都和悲壯無關。他們的行蹤詭秘,手段殘忍。經常虐殺不肯合作的對象,綁架和強奸都是家常便飯。總督府對於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渣滓的態度也一貫明確——吊死。幾乎每個國家憲兵和杜阿家族騎士都有朋友或者熟人死在西西裏暗殺團的手下。所以今晚的行動,多多少少帶著些複仇的味道。
士兵們握著手中的弩箭,兩眼中冒著怒火和對未知敵人的不安。
火把的光芒照耀著濕漉漉的黑色石板路,魚貫而行的隊伍中隻有粗重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咳嗽聲。騎馬而行的家族騎士們小心翼翼的操控著自己的坐騎,馬蹄上裹著厚厚的粗亞麻布,保證整支隊伍安靜的行進。
塞繆爾子爵正在馬上向自己的副手們布置著任務,“讓西西裏人這麼在意的人肯定不是普通角色,不論他們想從他的手裏得到什麼,我們都不能讓他們如願。讓你們箭術最高明的手下盯著西西裏人的動靜,絕對不能讓人質被他們殺掉。”
很快,他們抵達了潛伏的位置。那是花匠的家,就在港口的一個三層倉庫旁。木門緊閉,偶爾能從門縫中看到一絲光亮。
騎士和憲兵們很快就包圍了兩棟建築物,硬弩被拉開弓弦,搭上利箭。
塞繆爾子爵縱馬慢慢走近花匠家,坐在馬上高聲喝道“克裏斯蒂安先生!請立刻從門內出來,我是塞繆爾,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詢問。”
很快,木門就打開了,克裏斯蒂安打扮整齊從門內走了出來“真是壯觀的場景啊,塞繆爾老爺。既然來了這麼多騎士老爺,是不是說明,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如果你除了西西裏刺客之外還有別的身份,在回到總督府之後,我想杜阿大人會很樂意聽你交代的。現在,請跪下,雙手舉過頭頂。你的同夥在哪?”
“我的同夥?哦,可憐的塞繆爾老爺,您一定還不知道我們的指揮者是誰吧?沒關係,沒關係,等他們完成了最後的手尾,您也就該明白了。”克裏斯蒂安的笑容扭曲到了極點,可偏偏他的聲音依舊謙卑和討好,隻是說出來的內容實在和語氣不相符。
塞繆爾子爵揮了揮手,幾個國家憲兵衝了出去,一腳把克裏斯蒂安踹倒在地,熟練的用繩索將他的手捆在身後,並且將一大塊軟木塞進了他的嘴裏以防自殺。
其他的士兵也迅速衝入了克裏斯蒂安的房間和旁邊的那棟倉庫,開始翻箱倒櫃搜查任何能用得上的東西。
沒多久,就有兩個杜阿家族騎士從克裏斯蒂安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幾張畫著精密圖案的優質羊皮紙。“大人,我想您應該看看這個。”其中一個騎士說道,將紙張遞了過來“這似乎是一種能夠在水下呼吸的裝置。”另一個騎士則指了指紙張右下角的署名“我曾經聽說過這個人,他是個很了不起的工程師和發明家。”
塞繆爾借著火把上的光,看清了那個名字“列奧納多·達·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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