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往事(1 / 2)

盤尼西林的實際發明是在1938年,而在此之前,西醫對感染幾乎束手無策,就算是神奇的中醫,對於稍微嚴重些的感染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不過,就算有了盤尼西林,現在也沒法用,原因很簡單——連注射器都還沒發明呢……那什麼給病人投送藥物?

這個難題立馬就擺在了桌麵上,等著趙英雄來解決。

身為紈絝子弟的趙大少爺有怎麼會老老實實的一步一步去設計呢,身邊有史上最著名的大發明家,不用白不用啊。

向萊昂納多男爵細細講解了一遍對注射器的要求之後,趙英雄搖著屁股晃著腦袋去吃飯了。

可憐的達芬奇,明明是被餓醒的,到現在滴水未進又被比自己小了接近百分之八十的小孩指揮著工作。可是他卻似乎完全沒有不滿,反而懷著極大的熱情迅速投入了工作。

達芬奇完全忘了饑餓,他甚至忘記了自己左手上的傷口,這樣一個小器具將幫助無數人徹底擺脫疾病的威脅,這樣的意義讓達芬奇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後,開始用鵝毛筆在紙上勾勒起來。

人類,不應該屈服在區區病魔之下!

懷著這樣的信念,達芬奇獨自一人開始了對千萬年來,一直盤旋在人類之上的病魔開始了衝鋒。

而趙英雄本人,卻完全沒有這麼崇高的理念,他還有更緊迫的事情要做。

***************************************************************************************************

塞繆爾子爵夫人的審訊今天開始在總督府地牢內進行。

審訊其實並沒有人們所想的那麼血腥,木桌,木凳,地板也是幹淨的青石板,並沒有老鼠之類的東西。盡管在地下稍微有些暗,不過有火把的支援,所以一切都還能接受。

“你什麼時候加入的刺殺團?你們的目標是什麼?塞繆爾子爵和刺客團有什麼關係?”

盡管已經問過很多遍了,可是麵前的審訊官似乎記性一直不太好,反反複複的重複著同樣的問題。

塞繆爾子爵夫人明顯狀態不太好,她艱難的咳嗽了兩下,重新開始了供述。

“我從小就是西西裏人,小時候跟著父母移居那不勒斯,他們都在法國騎士占領那不勒斯的時候被殺了。我被米蘭大公盧多維科·斯福爾紮收養,從12歲起接受刺殺的訓練。”

審訊官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安娜的供述“那個孩子是誰的?你為什麼選擇潛伏在子爵身邊?”

“那個孩子……”安娜喃喃道,思緒重新回到了十八年前。

那時,法國人剛剛被神聖同盟聯軍趕走,無數驚魂未定的那不勒斯市民從家中走出,重新歡呼著斐迪南二世——胡南娜的父親,小胖子查理的外公——重新履行對這片土地的統治權。

但並不是每個那不勒斯人都能擁有這樣的運氣。

作為邀請法軍入侵的罪魁禍首,盧多維科·斯福爾紮大公從美麗的那不勒斯帶走的不僅僅是珍貴的珠寶和藝術品而已。同時還有當時年僅12歲的安娜。盧多維科大公的目的地並不是他的領地,而是倉皇逃向了馬克西米利安一世——小胖子查理的祖父——的領地維也納。

盧多維科並不是一個蠢貨,作為一個攝政的篡位者,他邀請法國國王查理八世入侵意大利隻有一個目的,為他消滅政敵,真正的米蘭小公爵——他的親侄子——以及來自那不勒斯的阿方索國王的威脅。

可是盧多維科公爵的腦子似乎並不靈光,他完全忽視了如狼似虎的法國人的威脅,也許來自米蘭正統繼承者的威脅已經讓他完全忘記了這一點。總之,盧多維科公爵和查理八世聯合了起來,入侵了那不勒斯,並且屠殺了相當數量的那不勒斯市民,其中,就包括安娜的雙親。

不過,公爵大人在安娜麵前的出場卻是戲劇性的。他親自出麵,從法國人的手裏救下了可憐的小安娜,痛斥了一通可惡的法國人的惡行。時年四十二歲的大公黝黑的麵孔在安娜的眼中是那樣的光彩照人和正氣淩然。

被訓斥的法國士兵們攤了攤手,完全不知道麵前這個意大利矮子為什麼突然打斷了他自己下的命令,不過這一切並不重要了。安娜就這樣被盧多維科公爵收養。

僅僅過了兩個月,米蘭大公和查理八世的聯軍被打的一敗塗地,匆忙放棄了那不勒斯。小安娜也就這樣被亂軍裹挾著逃向法國和維也納的領地交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