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夫球場，華少崇瀟灑地揮出一杆，球彈跳幾下落在洞口，他支起球棍，看著旁邊的石墨，苦笑一下：“真是天妒紅顏，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華少爺，現在隻有你能幫他，你能發發善心嗎？”石墨求懇。
“錢不是問題。”華少崇緊緊手套：“可我同那小子非親非故，憑什麼幫他？”
“他是個老實人，知恩圖報，你幫他這次，他會做牛做馬地報答你。”
“肯給我做牛做馬的人多了，而且，都用不著五百萬。”華少崇輕輕一杆把球打入洞中，揮揮球棍：“當然，也不是沒商量的餘地。我開個條件，如果他答應，那就沒問題。”
“你要什麼？”
“嘿嘿，墨哥，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要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石墨心知肚明：“張小惠？”
“我也不瞞你，那家醫院也是我家的產業，張小惠的病情我了解，我還問過醫生，讓美國那邊的專家就病情做過會診，張小惠是可以治好的，隻要六個月到一年就能完全康複。所以……”華少崇正正頭上的太陽帽：“我的條件就是她好了之後成做我的人，我想對她怎麼樣就怎麼樣。”
石墨咬咬牙：“華少爺，想對你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你又何必在意一個窮家女孩？”
“我還真沒見過那種清純女孩，她身上有種光環吸引我，我要用她來證明一件事，我要看看在我手上，她的這種光環能持續多久？”他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石墨沉默不語，良久回答：“我會轉告。”
半小時後，石墨回到醫院，張小潮一看到就迎上去：“墨哥，怎麼樣？”
“華少崇願意幫她治病，而且也不用你還錢。”
“真的？他真是個大好人！”
“你別高興。他是有條件的。”石墨道：“他要你妹妹做他的女人。”
張小潮愕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得讓我妹妹自己做決定。”
“她現在昏迷不醒，你做為她唯一的親屬，有權幫她做決定。”
張小潮沉默著，石墨笑了一下：“聽起來似乎不錯，多少人想傍上這位大款少爺還沒機會呢，你既有個有錢的妹夫，又能幫她治病，以後說不定華少崇看在你是他舅子的份上經濟上支持你一把。”
張小潮搖頭：“我隻是想救我妹妹。”
“小潮，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妹妹做他女人是什麼好事，華少崇又英俊又多金，人也好色，可你發現沒有，他身邊好像很少有女人。”
“是啊，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有精神病史的虐待狂。”
“什麼？”張小潮目瞪口呆。
“華家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有錢的，經曆過很長時間的家族紛爭，據說在他小時候他父親曾拋妻棄子，他母親帶他投靠一個男人，做了人家小老婆，可是那家人大老婆妒忌心很重，對他母子很惡劣，經常打他，給他留下了很深的童年陰影，後來他父親發跡又回來尋到他們，可是他母親已經過世了，他繼承家族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女人虐待至死，這事鬧上法庭，如果不是華家財雄勢大，他差點要坐一輩子牢，後來靠金錢手腕擺平這事，可是他的心理陰影還是揮之不去，後經診斷他的確有心理疾病，任何女人同他相處一久他就產生虐待傾向，他曾把幾個女人虐待得傷痕累累。雖然他努力遮掩，這事還是爆了出來，引起一片嘩然，所以他變得臭名彰著，除了一些為了錢連傷害和尊嚴都不顧的妓女，沒哪個女人敢上他的床。”
張小潮冷汗直流而下。
“他說，他要看你妹妹的光環在他手上能支持多久。你能理解這話的含義嗎？簡單地說，這五百萬就是買下你妹妹當他用來摧殘的玩具。”
張小潮的頭沉沉地低了下去。
“你看看你妹妹，她美得像天使一樣，在那個惡魔的手下，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就算把她治好了，卻讓她過一輩子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真的值得嗎？”
張小潮聲音顫抖：“我該怎麼辦？”
“這事你得想清楚，盡快做出決定，你妹妹的病拖不起。”石墨拍拍他的肩：“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考慮考慮。”
夜幕降臨了，張小潮離開了醫院，他委托了一個遠房親戚照顧小惠，自己得出來掙錢，在醫院已經傾盡他的所有，如果他不出來掙錢，明天小惠的住院費都成問題了。
事發前曾有個玩家付他一百元請他幫忙在遊戲中練級，這活也是石墨介紹給他的，看到他回到網吧，石墨表示他隻管用機子，不收他的上網費。
張小潮坐在電腦前開始了遊戲，接手這種活他不是第一次了，因為在這兒幫人代練可以掙到錢，他一有空就是玩網遊，說不上高手，但對遊戲還算精通。
他剛開始不久，旁邊貴賓室的門打開了，華少崇走了出來，一眼看到張小潮：“疑？你妹妹傷那麼重你還有心情玩遊戲？”
“華少爺。”張小潮向他欠欠身，看到他，張小潮心裏泛起百般滋味。
華少崇在他旁邊坐下搭著他的肩：“我想，石墨該把我的話轉告你了吧。”
張小潮點點頭。
“考慮得怎麼樣？”
張小潮嘴動了動，但沒出聲。
華少崇淡然一笑：“我明白，你一定聽說過我以前的事，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是有點虐待傾向。不過你要對你妹妹有信心，我從沒見過她這樣的清純女孩，所以也許我對她不會太壞。”
張小潮聲音很低：“華少爺，您把錢借給我，我一定會還，但我妹妹是個人，不是東西，我沒權用她做抵押。”
“你也是為了她嘛。不過你這句話我不讚同，是不是在你眼裏，人和東西是有區別的？”
“難道沒有嗎？”
“我就覺得沒有，每個人頭上都有個價碼，付出足夠的錢，就能把他像東西一樣買回來，你說有什麼區別？就像你妹妹，現在她不就有個價碼嗎？”
張小潮想否認，可他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一種現實。他低聲抗議：“華少爺，雖然你有錢，但請你尊重我妹妹，她頭上沒貼標簽。”
“命運已經給她貼上了。”華少崇掏出煙來長長吸了一口，噴出兩道煙龍：“我也曾被命運貼過標簽，而且比你妹妹賤得多，那時給我吃一個包子，我就得挨頓暴打。”
“難道就因為你以前吃過苦，你就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