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外麵的喪屍在咆哮著,聲音越來越大,這時鎖瞳也明顯反應過來了,這兒並不安全。同時她也發現了半空中詭異漂浮著的光團,也許是動物天生的本能,黑鬼覺竟得這光團對恢複自己的傷很有好處,於是它本能朝著那能量光團叫著。
然而旁邊的鎖瞳也注意到了黑鬼的異樣。
“黑鬼是想要那個發光的光團,對麼?”鎖瞳指著光團問道:她也很好奇光團的來曆。見鎖瞳明白自己的意思,黑鬼盯著光團的目光則更加熱切了,要不是因為和爬行者猛烈地那一撞把內髒給傷到了,身體機能逐漸消弱,四肢失去行動能力,恐怕黑鬼早就去碰那光團了。
“是想要得到它對吧,”見黑鬼的目光依然熱切,鎖瞳又問道:“它是不是可以治好你......一定是這樣的,對,就是這樣的。黑鬼等著,我幫你把它取下來。”這光團是她救黑鬼的唯一希望,所以心中由不得一點否認,她忍著肌肉上的酸痛大步跑向樓梯口,一躍而起抓住光團。那光團看似飄渺,入手卻是一片柔軟,能量光團慢慢化為光線從鎖瞳的手上融入她的身體,絲絲帶著清涼,把剛才身體上的酸痛都消除了。
但鎖瞳想要的並不是這個結果,她明顯感覺到光團融入她身體時,體積也變得越來越小了,當光團完全都消失時,那她還拿什麼救黑鬼。
鎖瞳決不讓黑鬼死去,隻見她一躍而起,以一種淩空投籃的姿勢把光團拋給黑鬼。而這時喪屍群也離他們越來越近了,鎖瞳騰空時剛好從樓梯縫口看見十幾個喪屍,它們的臉早就腐爛的看不出原來的麵目了,不時的有蛆蟲在腐肉中爬出來,長得真是有些不堪入目。
然而喪屍早已失去一切痛覺神經,所以他們不會痛,隻要不傷到大腦和脊椎,就算傷到心髒,他們也依然是個威脅。饑餓驅使著他們繼續吞噬血肉,所以隻要他們還能行動,他們就會一直吃下去。
下麵密密麻麻的喪屍讓人看了頭皮發麻,他們感覺到了人類身上血肉的味道,吼聲變得更加狂暴,灰白的雙目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瘋狂的向樓上爬來。看著喪屍猙獰的臉,鎖瞳可以想象得到被他們包圍後的場景了,一定是生吞活剝,死無全屍,場麵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盡管不是第一次麵對喪屍,可如此近距離的直視卻是第一次,連爬行者都沒他們恐怖。看著他們猙獰的麵孔,還是很害怕的。
“黑鬼,我們得趕緊離開,喪失快把我們都包圍了”鎖瞳扶著剛吸收光團的黑鬼向天台走去,好在她也吸收了一點光團裏的能量,體力倒是恢複了些,要不然想扶起變異後體積龐大的黑鬼,還真是一種挑戰。
突然間。好似想起那把沒入喪屍腦門的手術刀還沒取出來,鎖瞳不得不忍著爬行者身上那令人發惡的血腥味,用手從它的腦門裏把手術刀摳出來。最後又用身上的衣服把手術刀刀柄上的黑血擦幹淨,以免戰鬥是滑出手。
這手術刀還是很鋒利的,說不定以後還能派上用場,至少也有點安全保障吧,對心理也是一種安慰。
他們的位置是天台樓梯口處,下麵被喪屍堵住,根本不可能突破這麼多喪屍的圍攻從下麵逃出去,唯一的退路就隻有天台了,但願上麵還有退路吧。
爬上天台看著一望無際的空城,樓房參差不齊,卻了無人煙,說不出的蒼涼。十幾天前這裏作為zg的經濟發達城市,還是那麼的繁榮,如今,隻留下一個滿是行屍走肉的死城。
人類四處逃亡,到底哪裏才是歸宿?
這些天鎖瞳一直躲在天台上,自然對上麵的布局很了解。上麵僅有一個一平方米的儲物間和一些雜物,儲物間根本不可能藏得住她和黑鬼,再說喪屍對人類身上的味道特別靈敏,鎖瞳的存在對於喪屍來說就是一個散發著香味的美食,逃到哪兒都能被找到。
想到這兒,鎖瞳就有些絕望,這幾天來她連一個人類都沒看到,真不敢想像世界上如果沒有了人類,她該怎麼辦。一個人就這樣苟且偷生的活著,簡直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