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臉上倒掛的兩把小扇子,米朵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發癢,她想去拔下兩根拿回家去量一下,看看到底有多長。
當然了,這個想法她也隻敢在腦海裏想想,真要下手了,這人個若隻是暈厥的人,那不痛的醒過來才怪。
抬手小心翼翼的去掀開他的眼皮檢查他的瞳孔,細細看了看,確定其正常這才收回手。
卻沒有注意到,當她收回手後,那緊閉的雙眼卻是顫動了幾下隨後微微睜開了一條細縫。
米朵皺起了眉頭,她之前明明透過頭發看到他的雙眼珠子紅的像是著火了一般,好像下一秒那雙眼珠子就會被他給瞪出來。
這會兒怎麼又恢複正常了?難道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想了想又開始替他把脈,半晌過後,她又傾身拿起他的另一隻手繼續低頭測脈。
接著她又皺起了眉頭。
奇怪,是她這測脈診斷的手藝還沒有出師麼?要不然怎麼會什麼都沒有測出來?
她很肯定,這人剛才的瘋狂行為決不屬於正常範圍。
那種被獵人鎖定目標的犀利眼神,她倒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這人暈倒在這裏,她又在他身上找不出病因,就是想幫他治也是素手無測。
好在,這人此刻雖然暈厥過去,但從脈象上來看應該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竟然他能尋到這處來,那待他清醒後必然也知道怎麼回去。
況且看他扔在對岸的那些衣物麵料,指不定就是哪位大家族中的公子。
竟然是有身份背影的,那他家裏人想必也會出來尋找他吧。說不定,此刻就在四處找他呢。
自己還是先回去的好,免得沾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再者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身子被這人給看光了,指不定會怎麼善後呢。
倘若自己是個有幾分姿色的美人,她倒還有幾分相信,對方家人估計會讓他對自己負責抬進門做個小妾什麼的。
可自己現在也隻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又瘦又醜的,這些人指不定就會直接把自己給處理掉。
不是她故意要往這不好的方向去想,而是在這個時代,草菅人命的事情多不甚數,小老百姓的命在那些富貴人家的眼中就如同一根草。
啥時候看不順眼了,伸手將其除掉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越想她就越感覺自己的後背發涼,也顧不得什麼醫德不醫德了,直接下水到對岸把這男子的衣裳抱到他身邊,拿起一件長袍蓋在他身上免得他醒來後著涼。
見都處理好了,她這才再次下水回到對岸,穿好衣服就趕緊順著之前的來路往回走。
至於待他醒來後,要再回到對岸去是不是依舊會把衣服弄濕這個問題是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的。
誰知道他家在哪個方向,也許在水岸那邊也能回家呢。
再說了,反正他這下半身已經濕透了,若是一會兒下水整個人都濕了那才是最好。
誰讓他對自己耍流氓來著?
該!
腳下步伐加快,想著自己這會兒應該是耽誤了不少時間,說不定柱子哥此刻正在焦急的尋找自己。
卻不知,在她轉身往樹叢中去時,對岸那原本躺著的人卻已經緩緩從地上坐起,抬眼看向她這…。
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了,他這才低頭看向此刻滑落在腰腹部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