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敢閑著,手伸出去,整個人帶著血畫著痕跡來。
血蛇裏麵是血蛆,嗜血的本性簡直是毋庸置疑的,一聞到血的味道,速度都是快了好多,趙修陽滴在地上的血,它一撲上去,馬上就是變得幹幹淨淨毫無痕跡。
趙修陽還在繞著圈跑,途中已經把背包扔了出去,連上衣的T恤也是脫了下來拿在手上。
血蛇跟著他一圈一圈的繞,結果就發現突然的繞不動了。
原來趙修陽用手在圓柱台旁側繞了一圈又一圈蔓延往上,血蛇順著痕跡爬上去,就是被自己給纏住了。
但是隻要它往後一縮,立馬就可以脫離這種困境的。
眼看著血蛇蛇頭已經是掉頭,趙修陽立馬把手上繞了兩圈的T恤往血蛇身上一套。
本來T恤繞了兩圈,寬度也就不怎麼大了,再加上血蛇本身的圈度和圓柱台的直徑,導致T恤一下去,就是把血蛇束縛到其中動彈不得。
它血紅的蛇頭不斷的掙紮著,似是極其痛苦的樣子。
瞪大的蛇眼裏麵一片血紅,全是蠕動的血蛆。
正死死的瞪著趙修陽,看得他背皮發麻。
他對著血蛇做了個鬼臉:“要你先咬我的,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懂不懂。”
說著,動作極快的把血玉從凹槽裏拿了出來。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觸感,像是摸到了一片絕好的羊脂,像是摸到了天上的雲,柔軟順滑可它卻明明又是堅硬的。
溫涼的溫度,不冷不熱,就那麼淡淡的,像盛夏天蓋著被子躺在空調房裏的感覺一樣讓的人大叫一聲“爽!”
趙修陽看了一眼血玉,不得不驚歎,真乃世間極品。
那一瞬間,有無數個畫麵湧進了腦海,就像是突然被灌入了一些東西。不對,準確的說是一直被封印的記憶蘇醒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當時他在休門突然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一樣的感覺。
無從抓住無從辨別,玄妙到你以為它隻是一個幻覺,但分明又是真實的切身感受。
愣了一愣,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甩了甩頭然後把它放進了褲包。
這才發現圓柱台的上麵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兩根鐵索。
有一條順著看上去,纏纏繞繞的分了四個終端出去,連接著四麵的房間。
他順著看過去,這才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巨大的石板掛在每個房間的頂端。
隻要有點差錯,石板落下去,石室裏的人都會馬上變成一個人肉夾饃。
他心一沉,立馬又把目光收回到繩索結團的地方,隻要他找對了方法,是能夠救蒙待他們的,能夠救得,對吧?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個共鳴裝置,隻要他牽動了四根繩索中的一根,另外三個的繩索就是沒有理由的被牽動,然後石板就是落下。
換句話說,三個人裏麵,他隻能救一個人,其他的兩個,都會成為另一個的血祭品。
仿佛有無數的寒風圍繞著他的全身,讓的他無法動彈。
空氣也變得淩冽,讓的他連呼吸都顯得艱難。
他萬分掙紮的抬起頭,看著石室那邊依舊安之若素靜坐的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