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那石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麵前落下,然後好大的一聲“轟”。
他往後小範圍的一跳,讓自己的雙腳不至於被誤傷。
還沒鬆口氣,身後那壓迫的氣息又是傳來。
拚命的往前跑,那不斷落下的石頭也並沒有鬆懈攻擊。
一路跑,直到趙修陽感覺自己已經難以維持呼吸的時候,眼前才出現了新的路途。
但是……
看著眼前的兩條岔路,一條左,一條右。
他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後石塊落下的冰涼的死意就是擦著他的背落了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腳下一震。
他不能停下來,意味著他要在極短的時間裏做出一個選擇。
左右之間看似輕鬆,卻是生與死的較量。
他一閉眼,咬著牙就是衝進了右邊的入口。
然而在左邊的入口處,曲達修的木筷子極其淡然的躺在那裏。
趙修陽憑著活下去的意誌再次跑了有十米遠,終於是堅持不住了。
喘著粗氣,臉色煞白的往頭頂上一看,已經沒有石塊。
看來平安過了石塊攻擊範圍。
人一放鬆下來,雙腿就發軟。
一屁股坐在地上,從背包裏拿出水瓶,隻剩三分之一了。
他歎了口氣,必須快點找到出路,從這裏出去看看蒙待小靈他們的狀況。
不然他支撐不下去,那邊可能也急的要命。
看了看手電的亮度,還亮著,看來電量應該還不需要擔心。
用手電上麵的環繩在自己的手腕上繞住,趙修陽這才打量著四周。
這裏的所有環境看起來都差不多,四四方方的墓道,無功無過,牆壁上的燈奴兢兢業業的跪著托舉燈盞。
他首先想到的問題是剛才那個石陣怎麼會突然的就被啟動了,看曲達修那麼快的反應,應該是他自己或者是楚天天給激發的。
再來就是這裏的地磚會不會出現剛才的陷阱。
但是他回頭一看,自己已經跑出了這麼十多米遠,要真的有陷阱,隻怕他現在已經躺在蛇窩裏了。
由此看來,這邊到也比之前的路來的安全。
趙修陽鬆了口氣:“看來找對了。”
可是,曲達修他們呢?
如果真的是正確的路的話,他們應該會在危險之後就等著趙修陽的。
可是他們沒在這裏。
也就是說,他們要麼已經走掉了,要麼根本沒進這裏。
一時間,剛才才覺得自己做對的決定又開始自我動搖起來。
最後,他一歎氣。
算了,一個人就一個人吧。
跟曲達修他們也不熟,萬一是什麼包藏禍心的人,分開來倒也好。
這樣想著,就想照遠些看看有什麼東西。
結果一打過去就是發現在離自己大概有三米的距離,地上有著一堆東西。
但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趙修陽微微的皺眉,撐著地站起來朝那東西走了過去。
直到走到那堆東西麵前,這才雙手合十做了個揖。
那是一堆白骨。
還有一個背包。
但是骸骨的分布及其怪異,如果是趴著或躺著死亡的,那骨頭就該是一根根的分散開來的。
可是這堆白骨,明顯的分成了三部分。
腳骨與小腿骨一部分,中間一大堆白骨,連頭顱骨都是在上麵覆蓋著,最前麵是手臂骨頭以及手掌骨。
看上去,就像是在那裏跪著然後從生變死,變成一堆白骨然後掉下來。
趙修陽皺眉,心裏對死去的亡靈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就是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
這個骸骨,手掌骨的旁邊還有著一把比較老舊的半自動手槍。
他的腳骨下麵,有著一個被打碎的燈奴。
趙修陽深深的不解,燈奴在牆壁上好好的,這人為什麼要把燈奴拽下來,然後把它打碎呢?
難道是因為燈奴本身很值錢,這人本來是打算順走的,可是中途遇到了什麼危機,就把燈奴當做武器使用了?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
一般來說,誰會在墓道上,容易經過很多人的地方放置什麼寶貝。
而且之前趙修陽研究過這個燈奴的,做工粗糙沒有明顯的時代特色,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材料做成的。
這種東西就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牆壁上弄下來,拿出去也不過就是個有藝術感的廢銅爛鐵而已。
他想著,把手槍從地上撿了起來。
這一看,心裏更是涼的沒底,後背一股寒芒。
手槍裏,還有四發子彈。
也就是說,殺害這個人的“東西”,在他連槍都沒能開完之前已經是將他斃命了?
如此手段,不得不讓人感到死亡的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