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最終還是喬婉首先收回了目光。
然後放下手中的書本,站起身來,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中,她曼妙的身姿依舊被妥帖的服裝給勾勒的淋漓盡致。
走到窗前,對著趙修陽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是她以前那種別有深意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欣喜。
那雙向來隻有算計的眼眸,染上了真情實意。
蛇蠍美人終究也是有血有肉的。
美眸波動一下,然後做了個手勢。
趙修陽蹲在地上看著她的動作。
(三?這個屋子裏還有三個人?)
想著就是對她回以一個手勢,指著宅院門口,意思是加不加上他們。
所幸的是喬婉看懂了他的意思,深深的點了點頭,豔烈的朱唇微啟,趙修陽看懂了她的意思:“小心。”
對上她的目光,趙修陽頷首。
(我會的。)
可是雖然這麼說,但他自己因為來的太過焦急,連計劃都沒做好,本來以為隻要侵入成功就好了,沒想到連裏麵都是有護衛。
現在的情況太難辦了,趙修陽手上除了一把刺刀,沒有別的武器了。
這樣貿然上去與擁有槍的這些黑衣人硬拚無疑是再愚蠢不過的事了。
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思考,突然的就是聽見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在這寂靜的地際,這聲音就像是一塊石子被扔進了平靜的湖麵,頓時泛起波瀾。
他抬起頭,就看見門口的兩個護衛已經是極快的衝進了屋內。
這是喬婉為他創造的機會,他知道所以不能白費。
一邊留意著鐵門外的黑衣人,一邊悄悄的溜進了屋內。
一樓已經是徹底的沒人了,雖然燈還亮著。
隻有二樓喧嘩的聲音熙熙攘攘。
“小喬姐你沒事吧?!”
“怎麼了?”
……
“那邊,剛才我看見那裏有人影,快去追!”喬婉的聲音在她一貫的冷靜中添加了適時的緊張,顯得格外真切。
然後就是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全部往樓下來了。
趙修陽全身一震,立馬擰開一個最近的房間躲了進去。
那些黑衣人根本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人,所以壓根沒留意就直接從大廳中跑到了後庭。
他們沒走出一分鍾,喬婉已經是從樓上跑下來了。
她的裙子極其腳踝,在這大冬天裏,她依舊穿著露腳背的淺口高跟鞋。
一看見趙修陽,她就是把一把手槍扔給了趙修陽,說道:“挾持我!”
分秒必爭的情況下,容不得誰來對生死離別後的重逢添上一個感慨。
趙修陽接住手槍,拉下保險,就是抓住了喬婉的手腕輕輕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柔聲道:“抱歉了。”
喬婉露出一個笑容:“你是來救我的,說什麼抱歉。”
話音剛落,三個黑衣人已經是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一看見趙修陽就是把手槍高舉起來對準了他的腦袋,怒聲道:“快點放開她!”
趙修陽在生死關頭打滾了那麼多次,對於這種場麵早就是習慣了,也就並不十分的緊張,把槍口杵在喬婉的太陽穴上,裝作十分輕蔑的說道:“誰敢靠近一步,我就殺了她。”
三個黑衣人,都弓著身想要扣下扳機,但是顧忌喬婉,又不敢,當下顯得十分的糾結。
其中的一個開口道:“你想要什麼?”
趙修陽一笑:“我什麼都不想要。”
那個黑衣人如同吃了蒼蠅,被噎的臉都綠了。
就在這樣對峙的情況下,趙修陽帶著喬婉順利的出了宅院。
他本以為可以這樣順利的帶走喬婉,卻終究隻是幻想。
鐵門已經是大大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拄著一個木製的拐杖,手把上雕琢的是老虎頭,看上去十分的威武而貴重。
他的臉色難看到極致,臉上的褶皺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銳利的雙眸刺向趙修陽。
趙修陽停在了離他大概十米遠的地方,身後是那三個黑衣人,前麵是唐又山。
漸漸的,其餘的黑衣人也都是過來了,將他們圍在其中。
趙修陽的臉色陰翳下來,盯著唐又山:“讓開,不然我殺了她。”
唐又山卻是勾起一抹冷笑:“有本事你就開槍,這種戲,也敢在我麵前耍。”
他說著,一隻手從拐杖上離開,伸到衣服內包裏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趙修陽:“那我們來看看誰能真的開槍吧。”
趙修陽捏著槍的手骨節泛白,牙齒咯噠出聲音,好半晌才重新看著唐又山:“你就不擔心喬婉的安危?”
唐又山把目光轉到喬婉的身上,然後說道:“如果她一意孤行不聽我的話,活著也就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