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香水的味道,頭昏腦脹的花筱雨用力的扭了扭脖子,正納悶是不是鬧鍾壞了,怎麼鬧鈴沒有按時啟動,是不是太晚了?
“不對,這是哪裏?”花筱雨瞬間為之一震,這不是自己的家,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等等,昨天晚上我喝酒了?”嘴裏一股酒氣給了她點線索,宿醉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昨天撕心裂肺的疼痛竟然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難怪很多的人在不如意的時候都喜歡喝酒。”
潔白的床單,就像一層薄薄的雪,地上的拖鞋也不是在家常見的那種,花筱雨搖晃兩下腦袋,“酒店?這是酒店!?”女人天生的矜持和自我保護讓他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幾乎讓她絕望的是,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換掉了,連內衣也不例外!
“關靖宇?昨晚是和他在一起喝酒的。”花筱雨快要瘋了,打開臥室的門,看見一個男人躺在沙發上悠閑的抽著煙,“事後一支煙?”
“你這個牲口!”隨手操起身旁的一個靠枕,花筱雨餓虎撲羊般撲在關靖宇的身上,一陣暴風驟雨的猛抽關靖宇,身下關靖宇的呼喊聲充耳不聞,“色狼,臭不要臉的下流**,衣冠禽獸!打死你這個混賬!”
“你還敢在這裏等死?我讓你抽煙!事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你就到陰曹地府去做你的神仙吧!”越打越生氣的花筱雨,抓起煙灰缸就是一砸,“砰”的一聲,一抹鮮紅飆進了她的眼睛。
“啊!你個瘋女人!”吃痛到不行的關靖宇,爆發出一聲大喊,勇猛的將花筱雨摔在地上,“你幹什麼?有病啊!想謀殺啊?!有你這樣的嗎?”關靖宇使勁捂住腦袋,鮮血從指縫間流了下來,滴在潔白的襯衣上。眼睛裏,止不住的憤怒還有吃痛的神色交織,“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瘋?”
關靖宇的慘狀給花筱雨視覺上極大的衝擊,她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到鮮血橫流的樣子,更讓她恐慌的是,血案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會不會死?”腦海裏不斷的閃現這個疑問,哆哆嗦嗦的花筱雨爬到房間的一個角落,驚恐的看著關靖宇。
“怎麼,怕了?剛剛不是還一副恨不得把我送進十八層地獄的樣子麼?”關靖宇跑進洗漱間,擰開水龍頭,衝洗下傷口,額頭上被花筱雨用盡全力的一擊,砸出一公分左右的傷口。關靖宇用手壓住傷口,匆匆的跑出房間。
“這個死丫頭,一大早的發瘋!早知道,就不該管這破閑事,讓你在雨裏淋個夠!”關靖宇一邊跑,一邊想,“還不是女人呢,一小丫頭片子都這麼難以捉摸,關靖宇,你真******窩囊!”
“先生沒事吧?你頭上在流血!”值班保安看到關靖宇一手捂著頭,匆匆忙忙的朝門口跑去,趕緊彙報大堂經理。
值班的大堂經理正在悠哉悠哉的用早餐,接到彙報後,扔下早餐風風火火的跑到門口,“先生,傷口還疼嗎,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很抱歉。您在我們酒店受傷,很對不住,我陪您去醫院,醫藥費我們一力承擔!”
“沒事,這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與你們無關,你們回去吧。我沒事,放心,一定不會找你們麻煩的。”關靖宇拒絕了大堂經理,獨自拐進了一家小診所。
關靖宇離開酒店後,花筱雨急急忙忙的爬起來,鑽進臥室找自己的衣服,可四處找遍了都找不到,“該死,關靖宇你個王八蛋,到底把衣服藏哪裏去了?”
不能穿著酒店睡衣拖鞋回家的花筱雨,隻好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發呆,“他會不會有事?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會不會砸出什麼毛病?會不會出人命?我是不是要坐牢?”各種設想在腦海裏浮現,花筱雨剛剛緩過來的神經又開起緊繃起來,原本就不怎麼紅潤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是不是去報警了?”
“嗚嗚嗚”,情感上的不順和突如其來的意外兩麵夾擊,徹底的突破了花筱雨看似堅強實則不堪一擊的防禦,滿目蒼夷的內心被莫名未知的恐懼籠罩,化作傷心的眼淚,不要本錢的宣泄出來。
“青青,洛丹,你們快來救我啊!”花筱雨想到了兩個姐姐,找到放在床頭的手機,手指滑來滑去,沒有反應:沒電了!“啪”,花筱雨氣得將手機使勁的砸在地上,“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屋漏偏逢連夜雨,還能在衰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