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噢……”
張家比武場此時的觀眾情緒如被引燃,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終於在千呼萬喚始出來之後,張家長老席上,裁判終於發出了觀眾翹首已久的聲音。
“本次張家比武的決賽,也是最後一場,張行對張鐵比賽,現在開始!”
隨著話音的落下,場麵如平地驚雷,各種尖叫聲,呼喊聲驚天徹地,許多人已經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終於在萬眾矚目下,張家年青一代一貫的第一高手,從賽場的邊緣出現!
他麵容俊朗,氣質不凡,加上麵帶一貫的微笑,舉手投足都像一個翩翩君子,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啊!”
女人,特別是很多少女,一見到張行,立刻如歇斯底裏一般,眼睛通紅的拚命揮手,想讓自己的偶像看到自己。
緩步走近了比武台,他忽然笑容一收,麵目一肅,雙手在前麵的石柱上輕輕一拍!
借力後,他的身軀如仙鶴般排雲而起,麵帶著優雅而自信的笑容,在虛空從容滑步,一下子就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來到了比武台中央。
這是他的高度依然很高,若是收力不及,很可能這一縱就直接縱出了比武台,鬧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可是張行一向是將麵子視若生命,又怎麼可能主動弄出這麼大的紕漏呢?
張鐵嘴角含笑,看著張行在上麵現世,不但不反感,反而饒有興致。
果然,到了比武台中央後,張鐵的身軀違背物理定律的一個急停,隨後如千斤重物一般筆直而落!
輕功——千斤墜!
他筆直落在比武台中央,下衝的威力掀起了氣浪,一時間場麵塵土飛揚。
場上的觀眾此時在經過了一陣劇烈的驚詫後,都被張行瀟灑而淡定的風度所折,開始更加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
張行含笑揮手,看了一眼,休息室的張鐵,蔑視的冷笑了一下。
片刻後,張鐵才慢吞吞的走了出來,在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張鐵微微一笑,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筆直的走上了比武台,想看好戲的觀眾一時嘩然。
“切,土鱉一個,連最基本的耍帥都不知道,我看真是如傳言一般,廢柴一個!”
“就是,你看看人家行少,本身就是一個大帥哥,又有風度,又迷人,還會擺酷,真是的,要是我晚生十年,一定要嫁給他!”
觀眾席上,時常有三十多歲的阿姨對張行擺出一副兩眼冒星星,迷醉的樣子,惹得觀眾一片巨寒,遠遠躲開她們。
不過倒也是有明眼人。
場下一個角落,三個黑色衣袍的人站在了那裏,三人中一女二男,而男子仿佛都對女子馬首是瞻一般,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少族長,你看這張家這一代也真是青黃不接,就連這場比賽的對決者,正個張家年輕一代的最強者,看起來,也是不堪一擊啊!”
說話的聲音頗為蒼老,可是話語的大氣,也可以看出三人絕不是普通人。
“不一定,刑叔,那個藍衣男子雖然空有境界,可是根基虛誇,應該是靠丹藥累計成的後天中期,而且此人好賣弄,沒有城府,不足為慮!”
一個如黃鸝鳴叫般清脆的女子聲音傳來,說完了張行後,忽然話鋒一轉。
“而那個黑衣少年……”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寒冷,那不是仇恨和怨氣,而是麵對值得敬佩的對手時散發出的戰意。
“他不但肉身驚人,而且看起來,應該還有底牌……”
“最重要的是,此人極為成熟,世俗心眼皆在其眼中心內,此子心智極高……”
她雙目寒光一閃,凜然道:
“不容小窺!”
黑袍少女的目光瞬間凝聚,遙遙看向那個自信中帶著桀驁的黑衣男子,眉頭微微皺起。
此時台上,張鐵二人都站好,張行一副高手風範,負手而立,張鐵則是漫不經心的樣子,有時甚至挖挖耳朵。
“張鐵族弟,我要是你,就直接放棄比賽,乖乖認輸,這樣不但能夠保存顏麵,更重要的是,我還能保你一條性命!”
張行撥弄著纖細的手指,帶著幾分凜然的笑容,慢悠悠的對張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