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漆黑,王元芳看著天色,感覺大約到了子時,他雙目一肅,命人敲起了戰鼓。
“咚咚咚……”
聲音洪亮,回蕩在張家堡附近的土地上,黑夜中如一把吧利劍刺破了虛空,傳到了早已經昂首待發的張家士兵耳中。
“殺……”
在王元芳的指揮下,西路軍萬餘戰士齊聲呐喊,手持雲梯以及各類兵器,在戰鼓的鼓動下,向著張家堡西門攻去。
張家堡眾人在開始時沒有開始攻擊,而等到王家士兵放近了才開始攻擊。
“嗖嗖嗖……”
數丈的標槍,密密麻麻的十字弓箭從張家堡內密密麻麻的射了過來,王家出現了小範圍的騷亂,不過很快就平複。
“盾牌兵!向前!”
在王家將領的喊聲中,盾牌兵從人群之中走出,拿起了散發著薄弱黃光的厚重盾牌,箭矢射在上麵隻是掀起了一層漣漪,沒有絲毫的作用。
頓時王家的傷亡大大減少,士兵布陣也逐漸成型,盾牌兵在前,長槍兵居中,弓箭兵居後,一步一步的向張家波西門而來。
這時短暫被打破的平衡再次出現了變化,城牆上的普通士兵紛紛散去,一個個肌肉虯結的大漢紛紛向前,張弓射箭,箭矢散發出淡淡的各色光華,如破天之刃一般劃過天空,紛紛落在散發黃光的盾牌前!
“轟……”
強大的衝擊波一下子就將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盾牌打的七零八落,王家的士兵也是被打的十分狼狽。
突然,王家第二梯隊的長槍兵也終於到了射程範圍,他們從後麵走出,身上的真氣顏色耀眼,即使是帶著真氣的箭矢一時間射在了護體真氣上,也是隻是漣漪閃爍,卻不能破入體內!
這些武者赫然都是凝脈高手!
密密麻麻的長槍兵手持長槍,運氣體內真氣,手中長槍發威,如一道道炫目的光雨一般,射向了城牆上的張家士兵!
這次反而張家士兵傷亡無數,一時間再也沒有能力組織起有效的阻擊,王家眾人大喜,紛紛急速向前,想要第一個踏上張家城牆。
這是張家堡卻仿佛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攻擊,先是零零散散的箭矢,隨後陷入了一場短暫的寧靜,就像暴風雨欲來,如天之初亮,王家眾人根本沒有發覺,一個個爭先恐後踏入城牆,有幾個士兵甚至還起了攀比的意思。
“不對!”
後方,親自坐鎮西路軍的王元芳敏銳的嗅到了威脅的氣息,隻是他心思百轉,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這張家破敗多年,根本比不上我王家兵多將廣,我王家又經常麵臨戰爭的磨礪,所以今天這個結果應該是理所應當,可是——”
王元芳臉色一閃,正要繼續思考,卻聽到一聲聲音,猛然抬頭。
“報…………!”
一個傳令兵從遠方而來,他來到王元芳前麵,胸口起伏,臉色滿是笑容,似是根本不知如此表達欣喜,他氣喘籲籲,半是驚喜半是驕傲的說道:
“稟告元帥,南,東路軍經過微弱抵抗,都在半個時辰前已經攻入張家堡,先正在進行巷戰,等待元帥會師!”
王元芳臉色一沉,他和兩個副帥向來不和,隻不過王家軍隊派係複雜,縱使是他也不能令行禁止,兩個副帥更是仰仗王家長老會有人撐腰,一向對王元芳不感冒,此時副帥先於主帥攻入敵營,更是赤裸裸的在打他的臉!
“兩個匹夫!”他幾乎可以想象那兩個人醜惡興奮的嘴臉,內心一陣煩悶,最後看了一眼略帶神秘張家堡,終於下定了決心!